话语中的培养境何其相似。

    九方弈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没有骗你。”

    他不觉得自己的分量能比得上对方的哥哥。

    李似锦低着，半晌才：“明月，我不想不信你。”

    这是两人相识不过数月，就算有疑心，她不肯对自己的哥哥真的怀疑，也不肯真的一走了之。可九方弈在自己的上又实在没有什么图谋，就像他说的，对方想要吃了自己，实在是太容易了。

    “……”

    “这样吧，”李似锦了自己僵的脸，“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哥哥……万一他们真是这么准备，这么筹划，这么养着我的，我……我宁愿一撞死。”

    “你可以叫我。”

    “那怎么行，你打不过我哥哥的。他很厉害。”

    “救命之恩，不可不报。”九方弈，“我带你离开就是了。”

    “去哪里？”

    “海角天涯，何不能去。”

    第二十六章

    两人聊到夜,聊到天光渐白，聊到夜空的星星全都黯淡去，聊到李似锦困得不行,伏在他怀里睡着了。

    腾蛇妖君雪白的卷发垂落来，被发带绑着一半,另一半落在小姑娘的发间，磨蹭着苏上细细的玉珠和鹅黄的绢。他伸手,把发梢拨开了,掌心护着女孩的后颈,闭上了。

    这一刻，他实在没有想到,海角天涯，原来真有脚步所不能达之地,人力有穷时,命运常转,生在血脉里的残忍烙印，永远都容不得宁静。

    又过了一段时间，九方弈再次前往桂园时，见到园里的池被填平了。李似锦跟她兄似乎产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那本《九转清纳法》被撕碎,踩在脚碾来碾去，化为尘灰。他隔着窗，只能听到李似锦哭哑了的嗓，低低啜泣的声音。

    九方弈打开窗，看着对方发上颤动的苏，看着地上散了一地的书，那些都是小姑娘的心之,她看了几年没看懂的经，背到一半的《太上应》，被摔断了的琴弦，打碎了的杯盏，满地狼藉。

    桂园外似乎多了很多看守之人，都是修士，但那些修士对于九方弈来说，还略显浅薄。

    他无声无息地了房门，伸手捂住了李似锦的睛，：“睛哭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