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袍，自然发觉这是师兄的衣服，他疑惑地看了过去，听到李凝渊的声音响起。

    “穿好衣服。”他说，“纱衣太薄，会冷。”

    江远寒：“……”

    会冷？

    李凝渊轻咳了一声，续：“得太多了，于礼不合。”

    噢——这么说江远寒就明白了，又是他们正修士那心心念念的繁文缛节，他嘟囔着“麻烦死了”，但还是换上了宽大及脚踝的服，在师兄边打坐修炼。

    但由于灵确实不适合修行，他从没有这么修炼得容易困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李凝渊侧的小鲛人就已经快要无聊得睡着了。

    李凝渊像是已经算好了时间，自然无比地伸手把对方环着腰抱起来，准备抱到床榻上让他接着睡。游仙梦那仙酒，后遗症持续个七八天都不成问题。

    何况他也不是特别想让江远寒跑去，他总觉得对方离开这个地方，就会像一尾鱼一般在中飘然游远。

    李凝渊把小师弟放到榻上。自己的衣服在对方的上不是很合，应该重新为他准备，但可以拖延一，为师弟穿这件衣服很好看。

    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绪已经偏得越来越远，直到他回到月池边，将织月鲛的纱衣拾起。

    李凝渊本想替对方收好，但指腹到鲛纱时，却被那细腻柔的猛地引住了，他几乎能间接地受到小鲛人肌肤的温度，也只有这样细腻的细纱衣，才能蕴养那般脆弱丽的生灵。

    他伫立池边，转回望，只能见到被发带束起的银蓝发垂落来，末尾在半空中微微摇晃。

    李凝渊终于明白这念究竟是想要什么了。

    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他对自己与众不同，想要永远不分离，想要征服，或是臣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想法了，而是一植于心、伺机待发的渴望，渴望的树埋在地底，蔓延舒展而开，扎他的每一份理克制之中，隐蔽又狂地着鲜血。

    他忽然很担心：照这个趋势去，恐怕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