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你不能放。可是我回想了想，如果再次见到我的人是承霜，而我又是这不合的态度，他未必就能比你好。他熟悉我的格，知我天真任，我行我素，也见过我什么都想得到，反而什么都失去的样，明白我的不足，懂得我的所有缺，他依旧喜我。”

    微风拂，携来一阵难以辨别的芬芳香。

    “浅地觉得一个人好，常常是喜他的优，迷恋他动人的地方。而钟一个人，似乎是要接纳他的缺，接纳他的庸俗和偏执……如果连一个人的缺也觉得没那么讨厌的时候，那也差不多就完了……”江远寒望了一远方，“这些事我也一直在想，在思考，在辨别。我本没对你抱有你能变好的幻想，但我还是觉得，将心比心，把我放到你的位置上，我也不会得更像个好人了，我不能这么为难你。”

    “我跟玉霄神没有区别？”

    还不待江远寒，就听到对方低沉的声音。

    “……你是真心这么认为，还是，在为了之前引诱你的事羞辱我。”

    江远寒听得太突突，他抬手捂了脸，心说还真是“狼来了”的故事，自己简直就是那个放羊的小孩儿，明里暗里嘲讽了对方几次，李凝渊严重缺乏对他的信任度。

    “算了。”他无奈地叹了气，“先这样吧，总有一天我能想清——”

    想清楚这几个字还没彻底，一疾风猛地奔至前，带着能够烧掉发丝的灼温度，就在这疾风即将冲过来，摧毁一切之刻，半空中猛然浮现冲和剑的剑形，随后剑形被冲裂纹，疾风被剑牢牢地挡住，转而扫到另一边。

    被这余风之力刮倒燃的古木连成一片。冲和剑地面，土地裂如蛛网。

    江远寒顺着疾风来看去，前的一片晴空逐渐昏暗来，云层积累成乌，在他屏息凝神之时，半空中抬起一个像是的东西，躯连接到古木林的方。

    之所以说是像个，就是那并非是正规的圆形，而是一个缺了角少了边儿的圆形，上面舞动着无数的芽，上遍布着一双大的、充满血丝的睛，从芽方裂漆黑的隙，尖锐成排的牙齿。

    ……十几排，数千颗。

    江远寒的结上动了一，他被边人猛地抓住了手，才匆促地回过神，看着前这个大到难以形容的颅问：“……你上回杀的异，这样？”

    “比这小一。”

    “太恶心了。”江远寒看着反胃，“这相当于什么境界，元婴？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