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外界的？”

    这是一个略显荒唐大胆的猜测，但旁听的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沉默思考，没有轻易打断。

    “本方大世界自有运行的轨迹，在茫茫寰宇之中孤独前行，但因为有我父亲和我爹在，金仙祖坐镇的地方，也不至于对意外毫无抵抗之力。可如果是……我们和另一个无主的大千世界轨迹相撞了，就算是祖，恐怕也无法保护得了天地众生。”

    对于大罗金仙来说，一般手中最暴、最没有技术量的事，就是毁灭。而保护的难度要很多。倘若只是保护世界完整，想必也有办法，可要细心不造成大面积伤亡，就不啻于拿一针在玻璃球上绣了。

    江远寒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他的狐狸耳朵抖了抖，：“所以海秘境的裂隙，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而那些没有发挥到真正作用的界，也属于另一个世界？”

    包裹世界的这层灵气隔，也只能收束灵气，而不能困住实，所以哪怕自己这边完好无损，也无法杜绝另一个世界的异频繁侵，而这裂隙开裂的频繁，几乎已经预示着事每况愈。

    虽然过于异想天开，但却又意外地合理。青霖看了看前的小狐狸，伸手自然地给小家伙前的茶杯里续上，动作亲切平和，一儿也看不刚刚还在故意为难孩的意思：“倘若你我能猜得来，那好友早已知悉了。”

    “好友”指的是江折柳。

    落杯，与带着甜味儿的合在一起。江远寒盯着被里的茶，将这事儿在脑海里过了两遍，突然发现不对：“那界的玄通门维持了几千年，一直都安然无虞，如果这裂隙后是另一个大千世界与我们的轨迹相撞，那玄通门怎么一直都呈现着任人探索的状况。”

    不过玄通门之后的模样倒是可以解释了。灵气失的世界之中，没有正常理智的生留存，法微末，连真灵回归天地的正常程序都无法走得通，只能是那荒芜残暴，异盘踞的土壤，而其中诞生的宝，也只不过是回光返照所遗留的明珠，摘掉明珠之后，对面那个世界连废利用都很难到——即便界完整，也要休养生息数千年才能育新的生灵。

    就在江远寒为这一个逻辑不通的而沉思之时，侧的忘生禅师低低地：“双生。”

    江远寒愣了一，偏过看着他。

    禅师的手指拨着圆的佛珠，珠串之间细碎的响动，他抬起眸，跟一旁的小狐狸对视。

    “二者一直都在一起，相互依偎，一起遵循同样的运行轨，连天意志可能也是相通的。”禅师的设想比他还要荒谬惊人，“界在六界之中位置很低，几乎如同在人界的地底，玄通门，本就是双方合的一分。只不过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彼此之间的距离超过了安全界限，可能会……”

    “会重叠？”江远寒皱起眉。

    “……也许会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