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神茫然地看了看房。

    比记忆先回笼的，是他酥无力的尾——他从没有这么烈地觉到尾的存在，绒控真的太可怕了，他浑上都没有比这条尾更惨的地方了……其实有，只是更惨的地方不能详细描写。

    禅师继承了侣一如既往的耐心和温柔，虽然这温柔让人非常畏惧。但江远寒上还是一切都理过了，净清凉，连痛都不太明显，但越是这细微的痛，就越伴随着折磨人似的那发麻和无力。

    他转过，见到烛光的侧影袭帘。

    淡光照着没吃完的糖葫芦，上面的糖全都化掉了。

    李云生不在，不知是去什么了。江远寒趴在床榻上反思自己，觉得还是对侣的关心不够——像他这族好男人，当然会在第一时间从自己的上寻找问题。

    江远寒宁愿对方像师兄一样明目张胆地侵占、心意坦诚的要求、不加掩饰的充满介意，也不愿意他这样难以揣测，连接受到他目光，都觉得温柔似无保留，丝毫察觉不对方邃切肤的煎熬与忍耐。

    江远寒把事想得太简单了，他觉得李云生总能接受，可这想法，本就是一不够贴的考虑。

    相需成，这人间里不止有到渠成一方式能够修成百世好。

    江远寒腰疼得发颤，他借着烛光看了看桌上的糖葫芦，叹了气，刚想着吃不到了，就听到轻微的门响。

    来者将加了的茶放在江远寒手边。

    小狐狸抬起，稍微一联想就知对方去沏茶了。他板着脸，眯起睛打量了他一会儿，恶习不改地嘲讽了一句：“菩提圣境，果然没有中饿鬼。”

    禅师言了，而且还是他自己主动破的戒，甚至是半带诱拐地蛊惑着江远寒成的事。

    白白地让这人说了好几次狐狸，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候反而没这个本事了。

    李云生伸手递了一杯茶给他。

    江远寒没必要跟自己较劲，他捧起茶杯断断续续地喝完，扫了一对方，目光猛地停驻在银灰暗绣上的金属莲上。

    莲的一上沾了一凝涸的血迹。

    江远寒脑海中嗡得一声，手里一没抓住茶盏，杯嘭得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抬起手臂猛地抓住对方的衣领：“你动手了？跟谁动的手？你是不是……”

    淡薄的血腥味从禅师的上萦绕过来，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切江远寒原本放松的神经。他攥掌的衣料，把最可怖的那猜想压去，缓了气，问：“你杀人了？是来找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