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上也可以算是“离不开对方”。

    江远寒床倒了杯茶，转眸随意望向窗外，猛地看到一只通雪白的鹰立在半透明窗纱之外,他倒茶的手猛地一顿，见到雪鹰歪过，漆黑的珠看过来，带着些许人化的、似有若无的笑意。

    江远寒悄悄开窗，问：“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雪鹰乃是菩萨座，能来到此，就代表着菩萨的睛已经看到了这一切。

    “忘生佛是什么样的人，你满怀意看不，难菩萨真就毫无察觉？”雪鹰的爪搭在窗棂上，“啧啧，这个地方……他准备亲手建一给你的世外桃源么。”

    “什么世外桃源……人间炼狱还差不多。”江远寒，“你从哪里飞过来的？”

    雪鹰了一，转给他示意了一方向，正是远那座空无一人的城池。

    江远寒的心猛地沉了来，他思索着问：“明净叔叔他……知禅师的事？”

    雪鹰了。

    以江远寒对明净叔叔的了解，菩萨容得天灾降世、认为天地运转自有规律，但却容不世人所造的杀孽。他叹了气，：“这其中有我的错，其实，禅师说不准还有救……”

    这话他自己都不太信。

    雪鹰侧耳倾听，半晌没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他所知的信息跟江远寒不对等，他只知李云生控制住了翠鸣山裂隙，并且在此设立了结界，那座城池，连有龙君镇守的妖界都没有及时救来，佛即便来得不及时，也没人能说什么。

    菩萨虽将忘生佛当作一颗隐形难料的，但却不会在对方还未及红线时，就先行扼杀。

    两人的话都不在一个频上。江远寒一看对方没有反应，心说完了，明净叔叔怕不是要亲自手了，他压了压心事，：“那你来找我，是救我去的吗？”

    雪鹰愣了一，：“救你去？”

    江远寒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二人世界、方外红尘，为什么要打搅？”雪鹰到江远寒的手臂上，啄了啄翅膀上的羽，“我来找你，是因为菩萨见到天生异象，预料到佛渡劫。”

    “……我知他要渡劫了。”

    “菩萨说，如若他念不去、痴妄埋，是很难渡过佛劫的。即便真能凭借意志熬，最终也会落得一个神智疯、失去理智的场——就跟十几年前的龙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