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知答案：“所以，她如今可安否？”

    “……”常沉默片刻，只说了两个字，“但愿。”

    这两字简简单单，并未加诸更多的绪。灵鹿人也倚著书架而立，目光却随着这两个字越飘越远，直到殿外的风声呼呼作响，来去之声扫动枝叶，他才低声：“嗯，但愿。”

    菩提圣境。

    江远寒重新来到这个佛修圣地时，此地还是如同曾经一般静谧安宁。

    公仪将军孤离去，而菩萨又让雪鹰传讯而来，邀小寒前往论……若不是江远寒知这是请他过来了结因果，几乎都要以为菩萨写错了名字，应该是请自家侣的了。

    风声簌簌，莲池之上碧波漾，小和尚坐在池边诵读经文，声音随风而远。

    “如果不是来完报恩怨，在这里住一阵似乎也不错。”

    “故地重游？”

    “确实是故地重游。”江远寒远远地看着，“只不过那时候你还假正经的。”

    得到“假正经”评价的李凤岐竟然跟着了，靠近他耳畔低声：“那你就毫无责任了么，小狐狸。”

    江远寒：“……这茬儿能不能别提了，翻篇了。”

    也不知是谁先开始提的。

    不过此刻回想当初，确实彼此都有难自禁……江远寒刚想到难自禁四个字，两人就正好听到菩提圣境的法华大殿之前，那故事绮思也跟着烟消云散。

    就当江远寒举步上前之时，李凤岐却轻轻地扣住了他的手，问：“你打算怎么结束？”

    他与伊梦愁的恩怨可以追溯很久，其中的武斗杀仇就数不胜数，说是不死不休也可以。但如今，她已经修为尽废、失忆不知事了。

    失忆并不是一个可以抵消恩仇的借，所以李凤岐才问他。

    江远寒想了一，：“还是让我亲看看吧。若是此刻就妄决定，多少有些不够严谨。”

    小狐狸居然有朝一日也会谈严谨两个字了。大凤凰好笑地了他的发，手指又慢慢地、不知不觉地碰了碰他的额角——那里偶尔会生族的角，只不过一气势都没有，生生的，碰一都能让那条白绒绒的尾炸开。

    江远寒虽然不知他在想什么，但却不妨碍他跟着有心，他把李凤岐的手牵来，握在手中亲了亲他的指尖，小声：“你也得给我亲看看，不能再诓我了。”

    这说得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那个尾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