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的栽培，难就只值一句‘愧对’？二十年，养条狗都知看门呢，你呢？”

    这样的比喻，有些过分了。我想。

    果然，南风的拳握了握。半晌，才稳绪，生：“我南风，又何尝胜过一条狗？”

    “什么？”来人张大嘴，似乎想不到对方会说这样的话来，“你是朝凰国第一杀手啊！”

    “第一杀手又如何？还不是一个被毁了的男人！”南风似乎是终于忍不住，爆发，“你以为我刚刚说的毁了，是指计划的失败‘毁了’我的前途么？你错了！我说的，是我早早就被‘毁了’……在我被送皇的那一天起，我就毁了。”

    他闭上睛，脸上尽是痛苦之：“一个被毁掉的男人，还……胜得过一条狗么？”

    他言罢，已是哽咽。

    这形，让人莫名生同。

    “南风……”我轻唤。原来，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惨啊。原来，这世上，多的是可怜人……虽然不知他说的“毁了”到底指什么，但他居然说得不如一条狗这样的话，想必是心中着实凄苦吧？

    来人似乎没料到南风会说这样的话，也怔在当场。神里，难得也了一丝同。

    “所以，你走吧。”南风一气，“回去告诉国主和门主，就说，南风已毁，再不复然。”

    一阵默然。

    门依然开着，冷风自门，我冷得一个哆嗦。

    来人的光转向我，却是跟他说话：“好，待我杀了她，就回朝凰。”

    话音未落，已人随剑走，朝我刺来。

    “啊——”我尖叫一声，闭上了睛。

    1、16回京

    南风用布蘸着，一一拭着地上的血迹。

    我在一旁抱臂看着。

    终于，我忍不住开：“好了，已经净了完全看不来。”

    “你不明白。”他并没有停手中的活，而是继续蹲着拭，“就算留一气味，他们都是能找过来。”

    他们？他们是谁？

    这个南风，背后到底有怎样的秘密？

    然而，我只是“哦”了一声，就抱着胳膊去床上找了个地方坐，安静地看他拭着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