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她咬牙。

    “你……”她气得浑发抖，似乎想骂我，却终究是大家闺秀没学过几句骂人的话吧，憋了半天，只说一句，“无耻！”

    我继续微笑：“是。”

    她在我怀中颤巍巍抬起，定定看着我……神由疑惑，到震惊，再到愤怒。

    堂堂相府千金，何时受过这委屈？

    所以，这一声“对不起”，自晚上清楚她的症候后，我肯定，说得并不冤。

    晚上一见，果然如此……她害的，是相思病。

开帐帏，在幽暗的灯光，一手将她扶起，然后坐在床沿上，让她的脑袋靠在靠在我，然后再用另一只手给她喂。

    更何况，温言是如此好而顾及形象的人啊……

    温言之病，是因当日周文背叛而起，又兼之诱惑他背叛的，是她向来信任的妹。而事后，我与她决裂远遁，而周文，听说也不声不响离开了京城，回了杭州。而随着周文的离开，各暧昧的传言，也甚嚣尘上。大都说的是周文喜上了其他的女人，而将她弃如敝屣。甚至有人说，周文喜的是一个青楼女……甚至坊间还传周文不*权利*人，为了一个烟女，将位貌丑的相府名媛抛弃的改编故事。

    “是。”我看着她，不偏不避。

    灯光虽暗，却还没到丝毫辨不清人的地步。

    我将她的在心，将自己的靠了上去，抱着她的手再了：“对不起，对不起……”

    “慢慢喝，小心呛着。”我忍不住提醒。

    “无耻！”她见我还微笑，似乎更生气了，骂得更。

    病名相思，缠绵骨。

    泪滴到她上。

    经过南风一天的打听，我已知：她的病症多半是因我当日诱惑周文而发。

    这病很少有医书记载，只在很古老偏旧的“野医书”中有记载。所以，世人识得此病的人很少，能治的人更少之又少；而我，偏巧因为父亲藏书成，而我又偏偏过目不忘，而小时候没有伙伴愿意跟我玩，这才让我阅遍天典籍之余，有幸读过此书。

    我不知向来不怎么*哭的我在她面前为什么这么容易哭，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但我知，此刻，我真的很心疼、很心疼。

    通俗来说，就是心病。

    正在喝的她停了停，微微睁开睛，似乎要看向我……她大概发现了我声音的不同吧？

    心病向来比病难医。所以，古往今来，相思夺人命无数。只是很多人死前都未必知自己得的是相思病，多半以为是风寒咳嗽之类……其实，是郁于中，没有及时发之于外，最终郁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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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相思，是这个病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并非说害这病的人都在害相思。

    我疾手快，赶一把揽过，将她再度搂怀中，方笑：“我本就无耻，你今日才知

    我嘴里发苦，面上却依然微笑：“是。”

    相思病，是一大类疾病的总称。主要指的思郁结之类的病。

    “无耻，无耻！”她暴怒，推我。只是如今的她却哪里推得动，一个推攘，倒将自己折腾得重心不稳，摔向床沿。

    她吁了一气，乖乖靠在我，闭着睛，一小一小喝着。

    病中人虽然虚弱，却还没到昏聩的地步。

    受着怀中人的虚弱，我心疼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