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叹息：还好我是一个女人，不然早已销魂了。

    “且慢！且……且慢。”一个支吾的声音响起。

    我微笑，在初一夜晚，径直走风月阁。

    而面一句话我没说：几个月之后，我会让你今科状元，名倾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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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没有多说，而是走到那副对联面前，思索片刻，就执笔蘸墨，从容在洁白的宣纸上，写联。

    “请吧。”老鸨笑着招呼，只是笑容显然是敷衍的招牌笑，打完招呼就又去招呼其他姑娘的客人了，显然，她本没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对联的人。

    “哎哟~”那老鸨一甩手帕迎了上来，“连曾老爷都说好了，公真才哟~~~”

    “公，来来来，快请，我这就让纤罗丫去上妆，好好伺候公！”她畅地甩着手帕扭着在前面带路，“来来来，楼上请——”

    “公，老……告辞。”老鸨故作神秘地暧昧一笑，以嘴呶屏风，然后掩嘴而退。

    有人说，上一个赢得她的月初之夜的，正是端午偷偷游玩至此的上一届状元公。

    我们都望着他，里，都是询问。

    怪不得世人说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若有冢如此，只怕世间不知有多少英雄愿意醉死此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轻咳一声，以指扣屏风。

    他还想争执什么，奈何大厅里嘘声一片，都在轰他去。

    一言，满堂动。

    我笑。

    “你回去吧。”我对他说。

    “不是，这刚刚没想起来这是一副回环对……”

联者要给她再一副上联，作为月初一她挂的上联……如此辗转翻，她的对联是越来越难，越来越妙了。所以，她的月初之夜据说已空置好多个月了。

    “这……这于理不合吧。这位公已经先行对了，您再说能对，怎么也算慢了一步。”最先开的，自然是这里的主人——老鸨。

    可笑，这对联妙就妙在里面暗扣的回环句，若破，对起来自然不算难。

    “公……~~”

    不过，志短才好控制吧？我心中暗自思量。唔，或许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如今被我一对，就觉悟了，于是觉得没什么难了，是不是？”我望着他，微笑。

    我暗自评判：人穷志短。

    笑了笑，随老鸨上楼，了舞纤罗的房间。

    红纱绸一挥，一清香飘。

    抖落一的疙瘩，我讪笑。

    “妙！妙啊……”一个老儒打扮的人捻须抚掌。

    他似乎很少被人这样看过，脸更红了，半晌，才：“这上联，小生也能对。”

    我扭，见一个穿着破旧的男，红着脸支吾。

    红烛罗帐，满房暗香。果然是人间的温柔乡！

    唔，现在才上妆么？看来是真的对有人对联没抱什么信心了啊。

    或许，他们对联已经不抱希望了吧？毕竟，偌大蜀中，遍地才俊，却好多个月都无人能对。

    等我写完，几声寥落的掌声响起，继而掌声越来越多，最后全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一

    不过，我的魂儿……似乎也颤了两颤啊。

    见我动笔，风云阁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都过来围观。

    “我……我……”他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