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病中吧，就没怪我，只问我为何抱着这幅画？于是我将我们的事全都一五一十说了来。原本以为父亲会怪我不该退婚温表妹，但没想到他只是叹了气，然后说如果遇到了那样的女，就怪不得我退婚了……那气，似乎很惆怅。我当时也奇怪，就问父亲，那画中人到底是谁？父亲说，那是你舅舅的妹妹。我奇怪，问，舅舅的妹妹不就是我母亲么？父亲叹了一气，才说，不是，是另外一个妹妹。”

    “另外一个妹妹？”我忍不住声询问。

    “嗯！我父亲就是这么说的。”周文重重，“他说，当年就是在温府看到这幅画像，一时惊为天人、一见倾心，才会问起这画中女是谁，温丞相告诉他，此女正是他的妹妹。所以……他就娶了我的母亲。”

    “什么？”我语噻，“李代桃僵？”

    “唔……”周文也有些无语，“是啊，这是一个误会。当时我父亲相中的是那画中女，才会向温府提亲，但最后盖掀开，嫁来周家的，却是我的母亲……我想，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父母一直不好的原因吧。”

    “呃……”任何人遇到这事，都很难再对那个乌龙夫人产生吧？

    “那你父亲见过那画中女没？”半晌默然之后，我问。

    “见过。”周文，神中一片慨，“我爹说，那是一个可以令任何一个男人罢手名利的女。他说，见了她，你会发现，浮世的所有都不重要，你会觉得只有让她安心微笑才是最重要的，你会觉得……那个时候，你才是一个男人。”

    唔，他的父亲就是这么告诉他的么？

    看来，我的母亲真的好如天人。只是我父亲近楼台不懂珍惜而已。

    “你确定那女就是温丞相的妹妹？那她为什么不住在丞相府呢？”我还是忍不住确认。

    “是啊。我爹亲跟我说的，她就是我舅父的妹妹，只是因为*上了一个书生，才跟他私奔而去的。”周文叹息，“我父亲说，她也是个至至的女呢。为了跟那个书生在一起，拒绝很多人的追求，甚至包括……总之很多很多人。”

    这个我倒是能猜到的。我的母亲，自然能引天男人的目光，这不稀奇。而我的父母，居然真是私奔逃么？果然……符合我爹爹的幼稚作风啊。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私奔？既然私奔，就是温丞相不同意了。可据我所知，温丞相为丞相也不过十余年，当年应该也不是丞相吧，他的妹妹个一般公也不算辱没吧。而我的父亲，曾亲说过他曾家境殷实，甚至曾在收费很昂贵的书院读书。而据我观察，且不说他这些年不事耕却有钱吃喝嫖赌可见有一定私藏家底，只说他的平时派，俨然就是一个落魄的富家弟。

    那既然如此，温丞相当初为什么要反对呢？理自家妹妹与一个门当对的人两相悦，没理由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