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荒原一望无际。

    陶郁赤着脚行走在雪地里，上穿着单薄的睡衣，睫间挂满了雪和凝结成冰晶的泪珠，冻到紫红的双颊覆盖着一层霜粒，随着呼微微颤动。

    贴的衣已经被冻，在呼号的冷风鞭笞着肤，陶郁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双臂，剧烈抖动的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稽的小丑。

    “救命！谁能……救救我！”嗓里发风箱一般的声音，陶郁的咙已经被冻伤了，吞咽间都能尝到腔里的腥甜。

    荒芜的雪原上安静得只能听见寒风打树枝的声音，零星的几颗落叶松杵在雪地里，枝叶凋零，歪歪扭扭的枝映在清冷的月光像是扭曲的人形。

    陶郁不知自己在这片看不到边际的雪地里走了多久，疼痛和恐惧早已让他失去辨别时间的能力。

    他机械地迈着脚步，脑海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到目的地不可以停。

    可是……

    目的地在哪？

    泛着青光的夜空骤降暴雪，纷纷扬扬的雪在空中撕扯，落在陶郁的、肩膀，仿佛有千斤之重，压迫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模糊的视线里突然现一个圆圆的土包，黑黢黢的土壤在铺天盖地的白里格格不，虽然没有墓碑，可陶郁隐约觉得那是一座坟茔，针扎般的刺痛从太传来，他连带爬向后退去，却被一无形的力量死死住后颈。

    “咚……咚……咚……”

    陶郁被着脑袋，冲着坟茔一一地磕，松的雪层面是的冻土，鲜血很快顺着额角，飞溅的雪由白转红，求生的望促使他拼命挣扎起来。

    “求你……咳……放过我……”陶郁扯着受伤的嗓嘶吼，里突然涌上一鲜血，呛得他不停咳嗽，几近窒息。

    压在后颈的力量骤然消失，他不过刚息了一瞬，肩膀就立被一蛮力卸掉，发“咔嚓”的脆响。

    陶郁的惨叫闷在咙里，两条手臂绵绵地垂在侧，一秒双传来同样的剧痛，瘦弱得像是电线杆一样的小被那力量不费灰之力地掰断了。

    “咔嚓——”

    “咔嚓——”

    陶郁像被扯掉了四肢的木偶，只有躯还在因为疼痛剧烈起伏，呼啸的风雪停了，他以为这场酷刑会就此结束，没想到一双冰冷的手竟然钻睡衣里面，沿着他后背上微微凸起的脊椎用力挲。

    冰冷的碰不像抚摸，反而像屠宰场里的屠夫举着屠刀在即将宰割的牲畜上慢慢动，寻找着一适合剥断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