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昨晚有人拿石砸你？”二黑倒立在单杠上，一脸震惊地问。

    现在正是大课间，场上人来人往，陶郁和二黑站在树荫说着悄悄话。

    陶郁了，有些忧虑：“昨天怕外婆担心，所以就没说……”

    于某奇怪的心理，他也没有把昨晚碰到银狐的事告诉二黑。

    “那咱们要不要报警啊？”二黑若有所思地说：“谁跟你这么大仇……”

    是啊，谁跟他这么大仇呢？

    陶郁也百思不得其解，恰巧这时上课铃响，他和二黑立刻往教学楼跑去，却在拥挤的人群中看见宋河投来的目光，那双隐藏在黑框镜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

    “不会是宋河吧……”

    二黑跟在后幽幽来了一句，登时吓得陶郁汗倒竖，扬起拳捶了他一，“这没证据的事别瞎说，影响同学关系，等放学去派所看看吧。”

    “还同学关系……”二黑委屈地着肩膀，嘀咕：“你看他那死样！”

    放学后陶郁和二黑去了村派所，但由于村里没有监控，排查起来很困难，所以警员只是简单了笔录。

    陶郁再三叮嘱二黑不要说，却没想到班上的同学看到他俩了派所，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把这事八卦了来。

    当时正好是午休，班级里的人都在，许多同学围过来关心他，被他糊地糊了过去，原本以为这事已经结束，结果二黑私跟女生聊天的时候说漏了嘴，把怀疑宋河的事抖了去。

    宋河在班上人缘不好，很多人早就看不惯他，于是借着陶郁这事四宣扬，暗搓搓地拉帮结伙，排挤孤立他。

    那时候的孩还没有校园暴力的概念，只觉得一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算不上欺负，殊不知这杀人不见血的刀扎在人上才是最疼最狠的。

    “二黑！你怎么跟我保证的？谁让你去传这谣言的！”陶郁知这事后又惊又怒，把人拽到小树林里质问。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事会变成这样啊。”二黑红着脸小声辩解：“而且……他确实有很大嫌疑嘛。”

    陶郁气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押着二黑去歉，谁知走到一半正巧碰见被年级欺负的宋河，他俩急中生智喊了声主任来了，这才把那些人吓跑。

    陶郁跑过去搀扶歪倒在地上的宋河，却被对方一把推开，他坐在地上无措地看着宋河，嗫嚅：“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说那些的，我已经和同学们解释了，大家以后不会再议论你了。”

    二黑也跟着歉：“话是我说去的，你要是不解气，打我骂我都行。”

    “惺惺作态！”

    宋河并没有接受两人的歉，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踉跄着走了。

    晚上陶郁心事重重地回了家，盘坐在小炕上发呆，正神的时候突然听见石砸玻璃的声音，他连忙推开后窗，只见一白影在月快速闪过，随后消失在了前方茂盛的庄稼地里。

    陶郁立刻披上外衣，从后窗了去，一路小跑溜尚且翠绿的玉米地，在整齐的田垄里穿行了一段距离后来到一片空地，看见银狐正蹲坐在地上，仰望着天上的一圆月，两只前爪举起，类似叩拜的动作。

    陶郁不敢声打扰，静静坐在一旁看银狐拜月，心止不住地好奇。

    刚来乡那几天，外婆给他讲过许多民间志异，恰巧说过山间成的狐狸通过拜月取月华修炼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