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一伤，反倒辜负这么多年的。

    这次医院事，闻大夫意识到没有什么比孩们的平安快乐更重要，更何况她一直都把聂哲远当亲儿疼。那一刀，聂哲远愿意去替梁大夫挡，若是换了她，她也愿意去替两个儿挡。

    既然如此，就该相互付更多的信心。

    梁大夫推门来，站在聂哲远旁，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爸培养你不容易，确实也没白费，你跟他太像了。”梁大夫叹了气，“我有时候在医院看见你，着副镜，跟家属说话的时候也没个表，真的……觉很恍惚，好像看见了你爸爸。”

    “兔崽大了不听劝，能怎么办。我跟你阿姨也老了，不住了，看着你们过得好，过得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梁大夫揽住背过泪的妻，“这件事，我跟你阿姨不会再拦了，往后日怎么好好过，就看你们自己了。”

    聂哲远屏住呼，有梦成真的不真实，手都不知该往哪放，语无次地说：“谢谢……谢谢梁叔闻姨……”

    他和闻大夫拥抱，郑重其事地向她保证：“我会让梁思闻过得开心，不必羡慕任何人，就像您一直给他的一样。”

    托两位家的福，梁思闻是一路被着大的小孩，是理想主义的象化。聂哲远那么早就想接手“宝宝”这个称呼，或许当时只敢妄想，但如今，在让梁思闻幸福这件事上，他势在必得。

    临走前，闻大夫又装了两大袋吃的，一边装一边念叨哲远吃这个，哲远吃不了那个。

    送他们门的时候还和聂哲远说：“工作别太累，看着又瘦了。”

    梁思闻怀里抱着两包薯片，在旁边嚷嚷：“妈！我也瘦了！比去年瘦了一五公斤呢！您怎么不心疼我！”

    闻大夫转过来摸摸他的脸，半信半疑：“真的假的？我还觉得你脸圆了。”

    梁思闻：“……”

    得，捡了个男朋友，赔去亲爹亲妈。

    梁思闻很有先见之明，走的时候没带几件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

    此时刚好是午后光最好的时候，洗衣机嗡嗡地运作，聂哲远在台上晒被褥，梁思闻窝在沙发上，打开一听可乐，在犹豫要不要拆一包薯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