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远笑了，抬手亲昵地了一他的脑袋，“你逞什么能？生病让人陪着就让你那么难受？”

    蒋息皱起了眉：“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裴崇远近他，“那是针对我？不待见我？”

    “不是！”蒋息赶解释，“裴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裴崇远直起，后退半步，审视一般看着蒋息，“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裴崇远这样的态度让蒋息觉得很有压迫，他从来没怕过什么，此刻却很怕裴崇远误会他，怕裴崇远从此断了跟他的来往。

    理智上清楚，断了是最好的。

    然而，蒋息开时说的却是挽留的话。

    “裴哥，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所有从前的骄傲气焰在裴崇远面前都被彻底浇熄，蒋息不自觉就从一个漫步云端的恣意青年变成了死死攀着大树的杂草。

    那被他仰望的大树就是裴崇远。

    蒋息解释完，裴崇远也不说话，只是站那儿看着他。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蒋息看不真切他的表，只觉得对方似乎很不开心。

    “裴哥，”蒋息认了一样，叹了气，“我不习惯这样。”

    “不习惯被人照顾？”

    蒋息了。

    裴崇远没当真，他看得来，蒋息是那家里条件不错的孩，必定养尊优，过得是少爷日。

    他只当这是一个小孩儿在跟他耍心，他便顺推舟，有些溺地说：“那你现在开始要慢慢习惯了。”

    蒋息惊讶地望向他。

    裴崇远没再过多表示，只着他快上车。

    “围巾系好。”裴崇远说，“还是要我来给你系？”

    蒋息没反应过来，裴崇远已经从他手里拿过围巾，给他围在了脖上。

    打了针，吃了饭，裴崇远开车送蒋息回学校。

    路上，车里开着广播，恰好有人在歌台了一首李宗盛的《的代价》。

    蒋息想起那个大雪天，他们停了车等红灯，他的手机放着这首歌，驾驶座上的裴崇远轻轻跟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