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3号。

    蒋息的脊像是突然过了电似的，电得他思维短路，手脚发麻。

    上周三，13号。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生日，甚至如果没有别人提起，他会刻意不去注意。

    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日。

    让他脊背发凉的，不是佟野提醒了他这个日，而是他猛的想起，裴崇远突然现并且邀他参加所谓的生日宴，日定的就是那一天。

    尽蒋息不愿意记得，但他依旧无可躲闪地记着裴崇远的生日。

    在二月，而不是十月。

    所以，那天裴崇远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只当对方跟以前一样，每一句都是令人作呕的欺骗，理都不想理。

    却没想到，原来那是自己的生日宴？

    “怎么了？”佟野见蒋息半天没吭声，问，“你嘛呢？”

    “给尾饭呢。”蒋息说，“过去就过去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

    “别啊，给你补上。”佟野说，“明天有事儿吗？我跟夏生过去找你喝酒啊！”

    “行，”蒋息说，“直接来店里吧，别太晚。”

    “知知，你得回家伺候你的狗儿，明白。”

    蒋息笑着骂了他一句，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挂断了电话。

    手机放到茶几上，蒋息叹了气。

    尾已经吃完了饭，小跑着过来找蒋息撒。

    蒋息笑着跟他闹了一会儿，扭看了窗外。

    外面雪得依旧很大，漫天狂舞的雪像是郁郁不得志的舞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舞台。

    他摸着尾的脖，问：“雪天还要去？”

    尾仰着脑袋看他，然后自己去叼来了遛狗的绳。

    蒋息被它逗笑了，站起来无奈地说：“行，走走走。”

    他从小柜里找了尾的四只小鞋。

    北方了雪，地上凉，去遛狗要是不穿鞋，能冻得它不会走路。

    尾很乖，穿鞋的时候甚至知自己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