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

    “裴崇远，你怎么知我住哪？”

    裴崇远一脸坦地说：“看着你小区，看着你停车，看着你开了楼门走来，然后在楼等着，看哪家的灯亮起来。”

    “跟踪啊？”蒋息说，“无耻的。”

    “对，无耻的。”裴崇远说，“我对你无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最后一次，没办法，但以后不会了，以后都是真心实意坦坦。”

    他把手里端着的一盘饺放到蒋息手里：“今天立冬，吃饺。”

    说完，裴崇远转回了自己家。

    重塑

    裴崇远送来的饺还冒着气儿, 不知什么时候煮的。

    可能煮了好一会儿了，也可能刚煮好。

    蒋息站在那里，直到尾扑上来差儿打翻了那盘饺，他才赶退回屋里。

    饺一共22个, 煮得很好, 没有一个破了。

    蒋息把盘放在茶几上, 看着这盘饺没动，起了烟。

    他一直都不喜吃饺，但跟裴崇远在一起之后, 一年总有那么几次被着必须吃几个。

    这就像是一仪式，蒋息觉得可有可无，裴崇远觉得必不可少。

    一烟完，饺凉了一半。

    他起去洗手，回来的时候看见尾两只前脚搭在茶几上, 地看着那盘饺，想吃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蒋息笑了笑, 了一它的脑袋。

    “不是给你吃的。”蒋息用手拿起一个饺，想了半天, 没吃。

    他端着盘去了厨房, 在垃圾桶旁边站了好久，久到端着盘的手有些发酸。

    浪费粮不好。

    饺是无辜的。

    他叹了气，把那盘饺放在台上，一手拄着料理台的边缘，一手着饺, 一个一个都吃完了。

    猪香菇。

    他不是很喜这个味。

    不喜，但是很熟悉。

    无论什么馅儿的饺蒋息都不吃，于是每年就都随着裴崇远的味来，裴崇远喜这个。

    一个接着一个送嘴里，蒋息吃得很慢，脑袋放空，什么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