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音琪跟麻将桌旁另外三位阿姨一一打过招呼，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阿嫲，给你们买了鸭粥，我去给你们加，打完这一圈先吃一吧。

    车开三分钟，谷音琪睁开，对司机说：师傅，我换个目的地行吗？

    谷音琪在厨房将鸭粥咕噜噜倒锅里准备加，背后是饭厅闹乐的笑声，可这一切似乎与她毫无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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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小区门，谷音琪没有直接去，她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拐家鸭粥店要了碗粥，代：加、、肝，再要个油条。

    鸭卤得味烂，粥熬煮得黏稠鲜甜，一咬住油条，还发喀嚓悦耳响声。

    行啊，你去哪？

    站在防盗门外就能听见屋里有麻将碰撞声，谷音琪低笑笑，将钥匙锁孔里。

    走酒店时谷音琪又打了个哈欠，光穿过酒店大门门廊的玻璃，洋洋洒在她上。

回应，谷音琪也无所谓，转离开。

    网约车很快来到，谷音琪坐后排，跟司机确认了目的地，就上耳机倚着车门闭目养神。

    沈大妹笑眯了，角褶层层堆起：是啊，我这没剩几年命的老阿婆，最骄傲的就是有琪琪这个孙女啦！

    老市区路较窄车不多，经常堵得不通，谷音琪肘撑着车窗，半阖地看着蓝天白云放空。

    看了看时间，谷音琪再打包了四份，没加脏，加了鸭鸭翅和鸭掌。

    你在app里改一目的地就行了。

    昨晚没吃宵夜，早上没吃早餐，谷音琪到这会肚已经打起鼓，老字号粥店里几时都坐满了人，她倒无所谓，与别人拼了桌。

    去老市区，不过海了。

    也喜吃的。

    她摸起胖大婶打来的七筒，开心地喊了声：胡啦！

    一位胖大婶打了个牌去，忿忿：你家琪琪就是孝顺！你看我那儿，一年到来只有过年回家看看，平时连电话都不多打一个的！

    饭厅靠近台有光照到的地方摆了张麻将桌，桌旁四人听见门开都抬起，其中一位发银白的老人惊喜：琪琪？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只是，耳机里唱着什么歌她也没有用心听。

    谷音琪租的单公寓遠离位于老市区的校区，她从大三开始就没在宿舍住了，但她给租的房，却在离学校两个路的小区里。

    司机似乎在对堵车况骂骂咧咧，她耳朵里着耳机听不清。

    过几天元旦我要和室友们去玩几天，不能回来陪你啦，所以这两天我没课时就多回来看看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