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禁军面有难，互相推诿一个矮个列回禀：

    “回陛，统领带着我们冲恭所，刚要抓人，恭所突然就炸了，好些个……秽扑面泼来，统领首当其冲……”

    “统领怕惊扰圣驾，此刻先回宿所清洗一二。”

    林悠闻着空气中弥散着的味，想象着元浩‘首当其冲’迎接‘惊涛骇浪’的画面，赶咬住尖，费了九二虎之力才没让自己笑来。

    片刻后，换了一衣服的元浩匆匆赶来复命，还顺便让人抬了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和一些证据。

    元浩脸看起来不太好，上的味一言难尽，他不敢耽误正事，急忙回禀：

    “属等赶到恭所时，恭所大门闭，属将门踹开，便看见恭所院放着几辆粪车，一个半人半鬼的老女走，她不由分说冲着属等破大骂，还骂了……中诸位主，骂完她转就往里跑，属立刻去追，没想到她竟事先安排了□□，引爆了排列在恭所院中那几辆粪车……”

    “等属冲屋时，她已经服毒药，悬梁自尽了。在她房中我们找到了很多鱼线和一些没用的染粉。”

    元浩指着担架和托盘里的证据，继续说：

    “属当即命人查了，这老女名叫碧衾，十多年前在大火中烧毁了半边脸，之后便被贬去恭所，她只怕早有寻死之心，但又不甘这般悄无声息的离世，所以才策划了今夜之事。”

    提起‘碧衾’这个名字，赵嵩和冯如皆是一愣，赵嵩看了一样冯如，冯如便会意来到那盖着白布的担架前，问元浩：

    “元统领，你说的碧衾就是她？”

    元浩：“是。”

    冯如：“可否让我看一。”

    元浩命人将白布揭开一些，冯如掩鼻凑近查看，看过之后才命人将白布重新盖上，对赵嵩回：

    “是她。怪不得她能找到那件牡丹衣了。”

    赵嵩眉心蹙，牙咬，没说什么，只是一抬手，说：

    “埋了吧。”

    林悠和韩霁换了个神，对于今晚闹这么大事的罪魁祸首，陛居然只是轻描淡写一句‘埋了吧’。

    还有那件牡丹衣，好像冯如和赵嵩都认识的样。

    冯如在画院看见那化作鬼影的衣服飘过半空时喃喃说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