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对不起。”

    她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对不起这三个字，轻飘飘的毫无分量，且于事无补。

    傅修云在那愣了一。

    “静好！”他急了，在那叫住她。

    他在一个极为安静的环境里，似乎捂住听筒低声跟人说了两句什么，才继续，“不要动不动说退学这样的话，我知读书对你很重要，我不会拿这个来要挟你。”

    午似乎变天了，气温持续走低，这样的天气还要在医院陪夜，搞不好自己也要生病。

    静好在校园里找了个静谧无人的角落，这样就算骂人也不至于引来侧目。

    “没关系，我给你送过来。你告诉我哪家医院，然后跟你室友们说一声，我去宿舍给你收拾东西。”

    “不是我，是我家里人……我今晚可能得在这边陪夜了，你有什么事儿吗？不急的话等我回学校找你啊。”

    “我没有拿，你放心。”她冷笑，“你们威也好，利诱也好，用我同学的前程相威胁也好，我不想的事，没人能迫我。我不会参与你们的招募计划，也不会为你们什么宣传，新闻系我可以不，甚至你让我从明大退学都没关系，只要你别再来找我！”

    她缓了气，重新打电话给韦婉，这回终于接通了。

    那小小的喜悦，果然很快就被她收回。

    “静好，发生什么事？”

    “噢，没关系，等你回来说也可以。你在医院陪夜，要不要给你送必需品过来？”

    她越说越平静，每一个字却都像重锤一样敲打在傅修云心上。

    “傅修云。”她比自个儿想象的要平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自私，冷漠，完全不懂得为他人着想。”

    “好嘞！”

    静好难得踏宿舍楼一回，韦婉的室友们其实也都是她同班同学，却跟她一都不熟，听说她来给韦婉收拾东西，还有些提防的意思，三个人目不转睛盯着她把韦婉的洗漱包和换洗衣服装袋里。

    不知新闻系找她谈过话了没有。

    “发生什么事还用问我吗？不都在你预料之中吗？我跟你说过的吧，假如因为我的事最后牵累我的同学不了新闻系，我跟你没完。”

    “咦，静好，有什么事吗？我这会儿在医院呢，刚才在电梯里上上的，没有信号。”

    “新闻系的正式通知已经发了？”

    “那可能是我们对要挟这个词的理解不一样。傅修云，利用一个人的和弱，迫对方不愿意的事就是要挟。你已经利用过一次我的，不要再来第二次。”

    她遗憾自己不会骂脏话，没办法一连串的吐芬芳，骂人不够尽兴。

牵念可以到这样的程度，连偶然的一通电话都显得弥足珍贵。

    “你跟韦婉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其中一个终于忍不住说，“就因为她把你带新闻系？”

    很多人其实都不相信，校报上那篇采访稿是自叶静好的手笔——至少他们认得的那个叶大小

    静好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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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婉一听大为动，“我正发愁呢，还想要不要去买，可这周围也没什么可以买东西的地方……”

    再多的辩解都无法弥平曾经对她造成的伤害。

    专业方向这事儿，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

    “在医院？你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