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友康视线扫过他上，好一半天都没说话，只是仰起又了一杯酒。不知是不是喝醉了，在氤氲雾气中，他睛似乎有些红。

    顾有康早年应酬时没少喝，直到有一次喝大了医院，顾羲担心得不行，后来就开始勒令对方戒烟戒酒，这些年来倒也养得不错。但不知今天怎么，今天又破了戒。

    饭吃了一半，晚节目换了个语言类节目，顾羲放筷，视线左看右看，又喊了句：“爸，我……”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儿数吗？”顾友康脸不大好，“你自己数数，你给他当助理日里遇到了多少危险？”

    顾友康哪里随意，他直接又喝了两杯，到后来顾羲都不敢去敬酒了。

    顾羲一饮而尽：“我喝就行，你多吃菜。”

    “没事儿，今天日特殊，”顾有康抢过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咱爷俩一个。”

    顾有康懒得和儿废话，直接：“我已经同意你们在一起了，你连我这个要求都不答应吗？”

    顾友康不为所动：“成年人世界里，我尊重你，就是我不完全同意

    顾羲刚才还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了，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

    顾羲正开，就被顾友康打断了话。

    醇厚香气蔓延在餐厅里，顾羲早已经馋不行，连贺晏都比往常吃得要多。

    顾羲：“……”

    “你怎么耍赖呢！这二者又有什么关系，”顾羲皱起了眉，“你不是说要尊重我选择吗？”

    “爸，少喝吧，”顾羲把酒壶端了过来，数落，“就你那个千疮百孔胃，再喝去又要医院了。”

    女演员功底厚，齿清晰、充沛，那一句立声环绕在房间里，和顾羲接来想说话不谋而合。

    贺晏站了起来，杯低于顾友康，很客气说：“我也敬您一杯，您随意。”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顾有康看着自己儿，遇到了无数危难、经历重重波折才大儿，一字一句，“你不能再给小贺当助手了。”

    小品**分，电视里那个女演员突然喊了一声：“爸！我把男朋友带回来了！”

    “我都知，你不必说，”顾有康又倒了一杯酒，“我不你那些，你自己喜就好。”

    年夜饭很丰盛，烤羊排、松鼠桂鱼、豆、晶虾仁、四喜烤麸……陈甚至搞了一佛墙。

晚开场曲，三人依次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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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刻，贺晏就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冲顾友康鞠了一躬，严肃又认真地说：“我们在一起了。”

    顾羲：“但那些问题又不是他给我带来，从某程度上来说，他还保护了我。”

    顾羲早已经好了慢慢磨心理准备，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握着筷手了，眶微微有些发红。

    顾羲一不留神，就发现顾有康面前酒壶空了一半，虽然温清酒度数不是很，但也架不住这个喝法。

    顾有康却没怎么动筷，只是一杯接一杯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