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真相

    当夜，世南苑灯火通明，几人被分别禁在南苑的院落。

    清阁雅居，竹海姑娘服侍夜卿皇宽衣，纤纤玉手铺好蜀锦床铺，放帷帐。

    “今日之事，可是冒了？”夜卿皇将方才节在脑中回顾一遍，他隐约觉得事不对。

    竹海轻叹一声，笑盈盈：“依婢看，您是有理有据的，就是姑爷的……”她不好明言，伸手指了指自己心，了个鬼脸，“偏得太厉害。”

    烛光，夜卿皇绝如脂玉的面容神凝重，纤羽睫在邃瞳中投暗影，他开：“那猫是否在和沈从衣戏？”

    “啊？怎么可能？”竹海吃了一惊，拿帕捂住。

    夜卿皇冷冷一笑：“为何，不可能。”

    竹海翦秋瞳一怔，咬了咬红饱满的，若小蛮一开始和沈从衣串通好的，故意投湖未遂，编造银梦粉之事，再引诱夜卿皇将事闹大，给公安个构陷的罪名，为正君，因嫉妒暗害其他侍，是动摇本的事。

    她脑中闪过小蛮天真无邪的模样，秀微蹙：“这……其实方才姑爷跟前，小蛮公也有可疑之，婢好生担心在沈从衣的压迫，他会改，这么瞧着，倒……”

    夜卿皇打断了她，问：“最坏的后果是什么？”

    “……”

    竹海沉默一阵，轻启朱：“若小蛮真与沈从衣勾结，他最后会说投湖是受您威胁，诬陷沈从衣对姑爷银梦粉是您杜撰，银梦粉的用药痕迹本就难以寻觅，只要在姑爷上找不到银梦粉的用药痕迹，您……您就……”

    “在爷上找不到银梦粉的用药痕迹，猫再反咬一，人证和证就都在沈从衣那边了。”夜卿皇闭上，面上难觅绪，只淡淡，“还是冒了。睡吧。”

    竹海忧心忡忡，她哪里睡得着，屋静谧一片，夜卿皇不再说话，她只好放帷幔，压实床角，熄琉璃盏中的红烛，翩然退至偏房小屋。

    清幽月光透过白纱的窗笼罩在青的地砖上，波光粼粼，仿佛一池澄澈的。

    夜卿皇闭着，在脑中再一次回忆整个事经过，越想越疑惑，夜了，南苑静谧而安宁，夜卿皇没多久便缓缓睡着。

    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次日天明，萧衍坐在膳厅用早膳，贺兰佑侍奉在侧，为主人殷勤布菜，最近萧衍对贺兰佑态度疏远，贺兰佑谨言慎行，待萧衍用完早膳，才微笑着禀告：“定雪已将施大夫请来府里了，您随时可以召见他。”

    萧衍接过侍女递来的巾净手，随问：“他真有能耐？”

    贺兰佑事老，昨儿萧衍睡后，他不停蹄的打探施光的底细，如今小主人问话，他躬回禀：“属查过了，此人的确来自西蜀，云游行医，妙手回，一年约莫三四个月在京城府邸，因其擅驻颜玉术，颇受王公的捧。”

    萧衍听了，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笑意：“贺兰叔叔猜一猜，夜卿皇和沈从衣，谁在撒谎？”

    贺兰佑面上一凛，他如今不被世所喜，哪敢僭越犯上，连忙垂首躬：“仆不敢。”

    萧衍单手撑着颌瞧他，神似笑非笑，天威莫测得目惊心：“怎么不敢？难上次罚了你，你一直怀恨在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