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泉狼狈地低着，不敢去看师父的脸。

    “恭喜恭喜呀，墨怀上仙。”

    “徒儿不敢！”

    平日里师父都很温和，苏应泉几乎要忘记多年前因为偷去蟠桃园摘仙桃被打得开的事儿了。她只是好奇灵池中游的鱼儿为什么总能吐七彩的气泡，想要伸手捞一只，没想到脚一，自个儿栽了去。

    “我向玉帝求，减你五百年的禁闭，还有一百年你就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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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如故，人事已非。

    小飞狐一直跟在沈青颜的边。

    “佛祖亲自去了人间，超度至今才将当年云池之死所留的怨魂清除。从锁妖塔里逃的猛妖陆陆续续被抓回，当然还有继续为祸人间的。”

    “算啦。”越红莲，“天阙有你们这两位上仙守卫，哪里还需要别人呢？我也没这心思了。”

    “是谁家小娃哭得这般大声，扰了本仙君的清梦。”

    “师父……我是神仙，不会冒的。”

    小飞狐默默地守在小青蛙、小鹿、小喜鹊边，什么也不能，只能无声地看着它。看它在光自由地奔跑、飞翔；看它在四月天里落在一支树上，凝视一朵刚刚盛开的小。

    越红莲笑而不语。

    苏应泉一听便急了：“泉儿不要离开师父！”

    “玄宿被我们除掉了。”贾墨怀，“我取代他，成为上仙。”

    巫白鸢：“你天生神质，从乾坤中来后潜心修炼，重返上仙之位也不是不可……”

    “为师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来灵池玩耍，你偏偏不听。要是着了风寒如何是好？”

    玉帝要让沈青颜畜生，回为兽，受五世之苦被天敌杀后方能转世为人。

    当初惊天动地的战事，时过境迁，又有谁记得有人曾奋不顾。那人的音容相貌了时间的洪，不复还。

    “是么？等我从乾坤来还请二位上仙大人多多照拂呢。”

    时光慢慢淌，无数的人变老，死去，再回——谁也不能幸免。

    苏应泉听见了人声，

    “泉儿！你又调！”

  越红莲赞许：“如此重重义的地界，也只有青丘国了吧。”

    贾墨怀想了想，：“沈青颜……已回三世。你都知吧？”

    浮游的次仙风若虚见徒弟掉灵池，吓得立刻飞起，把漉漉的调鬼给捞了起来。

    风若虚拂尘一挥，踏云而去。还未学会御空术的小应泉追了两步便不见师父的踪影，急得哭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喜这灵池，便在这里罚站吧！我不回来寻你你不许离开！”

    沈青颜，好久没听见的名字，却不陌生。

    宁静的天阙被一声惊叫声打破——

    秋月，夏风冬雪。

    “你这小小仙还未封位，竟学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