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收费奇。

    他忽然想起快递那些豪华跑车，不知能不能开。

    前面的人最终还是没打起来，唐措和靳丞所在的这整条街陷了诡异的和平之中。两人又等了一会儿，一辆旧上海式的电车叮当叮当地开了过来。

    电车员是个穿着制服的小平，看到他们的时候愣了一，似乎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在这里坐车。

    “去东十字街，多少钱？”

    “二十万，或四分之一个。”

    太黑了，黑得唐措都懒得跟他说话。靳丞却是个财大气的，直接付了两个人的钱，径自往车上走。

    可就在他一只脚跨车门时，一攻击突然从天而降。靳丞迅速闪避过，背靠在车厢上，抬望向某个方向。

    唐措眸光微凝：“狙击枪。”

    “走。”靳丞一把拉住唐措的胳膊，两人迅速躲车。余光扫过电车员，靳丞声音冷厉：“开车。”

    电车员这才反应过来。大概他从业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碰上这样的场景，神之间竟还有些小兴奋。

    “叮当、叮当——”电车又开了起来。

    唐措打开车窗，徐徐的晚风来，里夹杂着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黑石街沉默无言，一盏盏路灯拉了电车的影，像一只的怪。

    “砰！”第二枪来了，正从开的窗里打来，削掉了半张座椅。唐措看着那焦黑的截面，猜想这弹上应该也附着了某力量。

    就像靳丞的箭一样。

    “看到他在哪儿了吗？”靳丞问。

    “换位置了。”唐措从前跟靳丞一起过狙击训练，靳丞是狙击手，他是观察员。此时他手里没有了望远镜，靳丞却拿起了弓。

    弓这个东西，跟狙击枪、跟导弹倒有儿像。

    “你能定位攻击吗？”

    “定位箭，价格不菲。”

    意思就是用在这里有不值。

    唐措也就是随一问，这时那躲在暗的狙又开了第三枪，当然还是没中。靳丞不大满意，“就安排一个来杀我吗？哪个混这么埋汰人？”

    他从车走到车尾，扫视一圈，在车尾最后一个座位的后面看到了一台留声机。他饶有兴致地放唱针，娓娓的歌声便随着唱片的缓慢旋转淌而。

    “那南风来清凉，

    那夜莺啼声细唱，

    月的儿都梦，

    只有那夜来香，

    吐着芬芳……”

    《夜来香》，邓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