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全程躺在地上背对着他们，蜷缩着，上着个稽的绿恐龙帽，像是从什么衣服上撕来的。

    江河一直在看她，因为从来到现在，那个小姑娘一动未动，衣服上到都是暗沉的已经了的血迹。他看了许久，才看那是件病号服。

    陈柳一直在废话，说得江河想杀人。

    “江河，说实话，你是不是一早就看靳丞的谋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顺了，为了跟我作对所以故意隐瞒不说，好让我跌一个大跟。这样一来，我就——”

    江河终于忍无可忍，沉声：“你也？”

    陈柳气急站起来，隔着墙他看不到江河，但这无碍于他倾泻自己的怒火，“江河，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不就想当二把手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资历，你一个半加的，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闻言，江河闭上，忽然就失去了跟他理论的想法。

    陈柳却咄咄人，“你为什么不答话？心虚了吗？呵，我告诉你江河，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耍什么样！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聪明吗，你还不是被靳丞耍得团团转——”

    话音未落，一法攻击突然从对面牢房袭来，穿过铁栏杆，直打得陈柳的胳膊开绽。陈柳慌忙避过，愤怒的目光刺向对面，却在及到冷缪的脸时，生生捺住。

    “吵死了。”冷缪神冰冷。

    陈柳垂着胳膊不说话了，崇延章不在这里，他本不敢跟冷缪碰。

    冷缪也不想搭理这个蠢人，余光扫过犹如老僧定的江河，心极度暴躁。这暴躁不针对江河，针对的自然是靳丞。刚才也就是陈柳又提到靳丞，才让他失态。

    牢里的味不好闻，隔的血腥味大概飘了好几天了，郁得令人作呕。

    冷缪不想忍了，抬手就是一空气囚笼将隔封住。有了这空气囚笼，他终于到舒服了一些，也不是不是心理上的自我安。

    过一会儿，江河突然看过来，说：“你这样，里面的人会缺氧而死。”

    冷缪冷笑：“你可怜她？”

    江河：“我想堂堂大法师冷缪，尽想拿十二乐章，也不是随便杀玩家取乐的人。”

    “天志在F区投毒，送来多少人，你跟我谈这个？”

    “毒只是让他们坐牢，在这里杀人，是真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