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来。”

    可荣弋只是闭上，不答话。

    言业的声音愈发尖利，“别痴心妄想了，你以为你使把戏，让靳丞察觉异样，他就能救你了？你错了，就算他把我的房毁了，也不可能找到你。你不可能逃得去，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我更不会杀你，让你得以逃到G区。你只有一个能逃去的办法，那就是自杀。”

    她忽然又轻笑两声，“你要自杀我不拦着你，我尊重你死亡的权利。”

    荣弋明白她的意思。

    在永夜城，玩家哪怕被杀死千万次，依旧只是坐牢，只是刑罚轻重的问题。可一旦自杀，那就是真的死了，毕竟永夜城不喜这行为。而十二乐章是非绑定品，他一死，乐章自动掉落，可不就便宜了言业？

    “那你为什么不追到监狱去杀了我？”荣弋反问，他是真的好奇，“你到底在怕什么吗？”

    “这不是你该心的。”言业的声音又冷了来，短短几分钟，她的绪几多变化，不复往日里冷的占卜师形象。

    “你怕林砚东？”荣弋却开始不依不饶。

    “闭嘴。”言业冷声。

    “你是林砚东的人，对不对？你一直在暗地里为他事，可你明明能通过占卜知二号乐章的位置，却不告诉他，偏偏等他去了G区以后，立刻对我手。你想反独吞乐章？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想摆脱林砚——”

    言业再度掐住了荣弋的脖，她像是被荣弋的话刺激到了，整个人一步从影中跨，掐着他，把他抵在背后的墙上。

    借着法阵的光芒，荣弋终于看清了她的脸，瞳孔因为惊愕倏然放大。

    那本不像是个正常人的脸。

    肤松松垮垮满是褶，一双睛却又灵活生动，像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瘦弱，发枯槁，宛若侏儒。

    在能够脸随意改换面貌的永夜城，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成这样？！

    “害怕吗？”言业的中半是怒气半是讥讽，“知我为什么一直缩在这里不去了吗？林砚东救了我一条命就能自诩我的恩人，拿着我的把柄让我替他事，可他以为我就甘愿着这样一个，缩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里活得像只沟里的臭虫吗？”

    她说话时，愈发地咬牙切齿，听得荣弋心惊。看来四年前副本里的事绝对不简单，言业变成这样却无一人知晓，证明她一定是在副本之后才产生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