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只是”这里，他意识到哪里不对，迅速闭了嘴。

    只这么一个“只是”，再加上他后来在夏乔安追问时的沉默，便也已经足够了。

    了他话的雄虫坐在副驾位上，已经转为单手撑看他。

    夏乔安的手肘末端低在飞行窗边缘，看着沉默的雌虫略低了，视线焦却还落在他上，目光悄悄从微垂的过来，像错了事，只敢小心翼翼瞄他，怎么看怎么……可怜。

    被律这么看着，夏乔安就特别没有办法。

    他差不多也能明白雌虫的脑回路——不想对他说谎，可也真的不想在他面前自我剖白这段过往，同时又还觉得，拒绝回答他问题的自己实在糟糕。

    于是一来二去，夏乔安这个发询问的“罪魁祸首”在律心里毫无问题，律倒是把自己绕了去，最后觉得自己犯错了，遂在雄主面前乖巧低，预备认错。

    这宇宙里，就还能找比这只虫更好欺负的家伙吗？

    夏乔安叹气，伸手去律低向自己的脑袋：“好了。”

    律乖乖被，还不动声用发蹭了雄虫掌心。

    夏乔安十分自然的把刚才的话题揭过去，没忘今晚的初衷是约会加带虫去散心，他调作屏设置飞行目的地，把驾驶权限开放给律：“对了，我还没问你，之前是在忙什么？我看今晚没安排晚训，你过来的样有匆忙，临时给你派了什么小任务吗？”

    律这才想起来，他让雄主在接待等那么久，还连声请罪的话都没说。

    太失礼了！

    “非常抱歉让您久等。”律老老实实又一低，“没有临时任务，是我之前关闭了系统的通知推送功能。”

    “你关闭了通知推送？”夏乔安有些吃惊，因为他对军的系统还算了解，知这项功能轻易不会有虫关闭。

    刚才还对问题沉默不答的雌虫忽然就又坦诚起来，继续老实说：“我以为只是暂时关闭半小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关它什么？”夏乔安莫名其妙地问。

    正作着飞行切轨的驾驶员就飞快看了他一。

    “为了方便看您。”律放轻声音答。

    夏乔安：“……看我？”

    “您登上了今晚条，我关闭通知推送半小时，是为了好更专心的看您的视频。”律一鼓作气答完，盯着前方轨目不斜视，好像忽然对极前方一架飞行的机尾产生了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