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明天还得来一句新年快乐啊？”程知好像笑了一声，息透过手机传到汤于薇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让她大冷天的浑泛起意。

    “远了很久才能见一面嘛，不过你们薇薇这么懂事，比我们家许竹好，这丫成天就四撒玩，不是过年，不然才不回来。”

    二姨看了笑眯眯的说：“薇薇还真是漂亮起来了，女孩嘛，还是瘦好看，兰娟你以前怎么给她吃的，喂的格这么好。”

    她猜程知是有知的，却又不像是无动于衷的样。

    “喂，程知？”

    “远就远呗，远了还不是我女儿啦。”邹兰娟笑着回。

闹，还是温，可话题绕到自己上就不怎么开心了。

    “嗯，我爸妈回来了，我现在在外面。”

    程知拢了拢羽绒衣的外，但却没拉拉链。

    “瘦了质不好啊……你又不是不知她生来很小个的，有不足。”

    走的时候程知问她到底在怕什么，其他的她都可以克服，但惟独程知会消失，让她一想起就觉得钝钝的，那记忆被生的挖掉一块的觉着实难受，你知那里曾经有东西，但事实却告诉你真的没有。

    汤于薇暗暗的想，也许从她重生回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现在的局面了，她至始至终都是为程知来的，起初是心里那空落落的分，再然后是一个消瘦的背影，再然后是现在的程知。

    阿姨们见许竹这样，只是抱怨了几句这孩大了想法也不一样了，开始打趣的问起邹兰娟如果汤于薇以后嫁的远怎么办。

    她恨不得一天到晚跟程知黏在一起，从不敢对视到后来耐不住的想去对视，到现在才几天不见就有些空寂。

    “是啊，前段时间老汤不是住院了吗，我又忙，都是于薇在帮忙的，瘦成这幅德行，哎……”

    是什么时候从单纯的朋友变成这样的呢？

    “唉……小孩的事啊……”

    汤于薇其实想问问她爸妈的事的，最后还是忍住了憋了一句的除夕快乐。

    汤于薇便走便接起了电话，院里有些暗，只有房挂着一盏黄的灯，还不太亮，几个虫围着灯在转。

    表哥带着小孩在院外放鞭炮，估计还是盖着碗的，砰的一声，铁碗炸起四五米，把孩们兴奋的嗷嗷叫。

    怕程知不理她。

    “吃了吗？”程知那边也很吵，似乎在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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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兀自神的时候没发现放在扶手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着，知邹兰娟推了推她才反应过来。

    汤于薇看到上面的名字就转走向门外了。

    但她又怕程知拒绝。

    怕程知消失。

    程知的态度她有些捉摸不透。

    怕程知说她变态。

    “生个懂事的女儿总比生个贪玩的儿好啰……”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比我在大街上还闹。”

    汤于薇听这帮人又开始说起谁家的八卦了，撑着脑袋盯着茶叶发呆，她刚才一个愣神给程知发了那条消息，恍然想起来现在还没有撤回的功能，只能的把它删了，假装自己没发过。

    她低低的应了一句。

    “嗯……”

    “吃了啊，你呢？”

    “哦……除夕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