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商量，你又考，那时想他不过是一个追求者，这不远不近的关系或许可以心平气和地帮我个主意。他的确一直很冷静，复查什么的都是他陪我去的，当时况也很复杂，一时半会确定不了瘤是良还是恶的，越检查越害怕。”

    “你知那时他跟我怎么说？说他联系了国外医院和专家，让我国去治疗，如果是良的那很好，如果是恶的，他就陪我化疗手术，哪怕最后一程，他也会好好送走我。”

    “我就问他图什么。我一个普通的离异妇女，年纪也大了，虽说还有几分姿，但怎么比得上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他比我小了快十岁，还是第一次结婚。他说他也不知，就觉得不这样会后悔，跟我呆在一块儿就特别开心。”

    秋妈笑起来：“其实我跟你詹叔一块儿也开心，唯一遗憾的就是我两没有孩，虽说瘤是良的，还是有影响，后来到年纪了，也生不了了。”

    秋醒听着听着，眉皱了起来，突然问：“妈，你什么时候过瘤，怎么也不告诉我？”

    “没有告诉过你？”

    “没有。你怎么这事都不跟我说？”

    秋妈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哎呀哎呀，良的，手术完就全好了，可能就忘了跟你说。”

    秋醒有些严肃地看着他妈妈：“你第一次辞职国几个月是不是怕我知，假借谈恋实际去手术了？”

    “不记得了，你早睡觉吧。”秋妈说着站了起来，准备回自己房间了，心里埋怨自己真是老糊涂了，也不是多大事，突然就说漏了嘴。

    “我还记得，”秋醒拉着秋妈的手，不让她走，“我有天放学回家看你偷哭，你还说是因为想起我爸抛弃了我们娘俩。是哈，我爸都抛弃我们十多年了，您才想起来哭。”

    秋妈被逗笑了，只好说：“那会儿你不是三嘛，怕耽搁你学习，后来手术也很成功，养好了就好了，没必要多说让你担心。”

    “那我要带你去检。”

    “你詹叔每年都带我检。”

    秋醒瞪着他妈妈。

    “行行行，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