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童欣看到他俩的动作，突然侧过笑了，她咳了两声，稍微稳定了自己的绪，才扭对着他俩说：“我其实有儿怕。怕我爸妈知了或是老师知了。但我又忍不住想去跟他在一起，这纠结持续了很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妥协了。”

    谢童欣的这句话，直到吃过饭，林樾还在心里品着。

    在场的，除了陈晨，他不清楚谢童欣有没有猜来，能听懂这句问话，并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的，只有三个。

    天台上的微风，带着夏日里独有的清味儿，在任何地方都是塌塌的，却有些燥。

    林樾这会儿有些好奇谢童欣的想法，他微歪，低声问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林樾听完有些慨，算是对她还有他自己的一慨。大家原来都是这么过来的，像同样的经历，却不同的概念、不同的受。

    想过未来吗？

    “……上个星期。”谢童欣小声回答。

    反过来一想，啊……是这么回事儿呢。

跟原杭之间徘徊，最后转向在一旁的张旭，眯笑了：“旭多吃儿菜哈！”

    林樾计算了时间，歪了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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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杭正想伸手捞旁边林樾的手腕，结果瞥到林樾正跟旁边的谢童欣凑一起聊得正。他右手撑着侧看着林樾，然后抬手对着林樾侧着对他的脸儿，不轻不重地弹了一。

    “一旦有了这概念，就没有了原本的意义。有了限制，就没必要在一起了。”谢童欣继续说，“在一起的两个人该是想着，要不要一起度过，而不是未来该怎么办。”

    林樾觉得原杭这话问得有些早，确确实实的早了。

    原杭静静地听着，意外地没有像平常那样打趣，而是撑着认可了。

    林樾想过，算是想过，只在脑里过了一遍，却没敢往后想。现在的他们是年轻的、是没有预见的、也是在分岔路的。可未来本该是虚幻的。

    原杭听完略迟钝了几秒，然后挠了挠鼻尖，又转问。

    这话问得连林樾也愣住了。

    “原大，老实说，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没有时间概念的。”

    现在的他，不保证以后是不是现在的他、此刻的他。

    “学委，”他忽然住林樾的手腕，侧对着谢童欣说，“你想过未来么？”

    过了好一会儿，陈晨拉着张旭喝酒叙述故事的时候，谢童欣才缓缓开。

    林樾吓得一激灵。

    他觉得学霸之间的对话总是让他有些懵，话里有话的意思。认真仔细地研究，却还有那么一韵味。

    可这个年龄该的就是展望未来，该想的就是以后的目标和梦想。原杭想得多，他考虑得也会多，却问到了儿上。所以这话一问，就都沉默了。

    这些未知的、猜测的，都是他没办法不去想，却闭装不想的。

    还喜原杭吗？还会在袋里放一把糖吗？还会直播吗？亦还会享受板的快吗？?也会想，原杭还在他边吗？原杭是不是考去北京了？原杭的托比赛得第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