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这时才看清对方的样，意外地发现居然是熟人。

    苏啸，政法学院的前学生会主席，去年大四。当时还是大一的林雾，在一次校活动里认识了他，对方格好又有能力，对他们这些新生很照顾，完全就是理想中的学。

    听说他今年毕业留校了，成为外国语学院辅导员，林雾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苏啸也看见了他，先是一愣，然后便很自然地打招呼：“林雾。”

    林雾差就像从前一样直呼大名了，幸亏反应快，把到了嘴边的“苏啸”是给转成了：“苏老师……”

    好么，林雾自己说完都觉得别扭。

    苏啸乐了，得本来就谦谦君，一笑更温柔：“林同学。”

    林雾：“……你也不用这么合我。”

    总觉辈分都矮了一截似的。

    称呼虽然改了，但林雾本能上还是拿他当朋友，正好想找个地方歇会儿，也就走过去不客气地坐到他旁边。

    “睡不着？”苏啸并没端什么老师架，还和从前一样。

    “嗯，”林雾叹气，“熬了俩晚上，在床上实在躺不住。”

    苏啸看着他的黑圈：“辛苦。”

    “你们才不容易，”林雾真心，“有觉不能睡，还得过来值夜班。”

    苏啸莞尔：“林雾同学，你就没想过学校找来值班的老师也都是夜夜难眠的骨力量么。”

    林雾：“……”

    他还真差忘了，老师也要面临觉醒。

    当孩当久了，哪怕成年，潜意识里仍然默认自己的世界就是自己的世界，与外面的世界、与大人们，并不互通。

    林雾忽然有好奇苏啸的觉醒方向，如果也是夜行动，那会是什么？

    “不知。”苏啸突然。

    林雾怔住：“啊？”

    苏啸说：“我不知我是什么动，甚至都不一定是夜行动。虽然大分值班的老师都有明确的夜行特征，但我有时候晚上也犯困，所以算是混在值班队伍里充数的。”

    林雾：“……”

    这他妈也行？读心术吗？祖传的还是新觉醒的？！

    苏啸笑眯眯看他，眉温柔。

    林雾咽了，不着痕迹往后蹭了那么一，总觉得再不拉开距离，容易被人把心里秘密全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