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到这边洗……”

    王野说：“他不剪。”

    正准备跟上去的林雾连忙表明意向：“我剪。”

    王野皱眉：“你不是陪我来的吗？”

    “来都来了，就剪了呗，”林雾起一绺自己的刘海，给王野看，“你不觉得我发也有了？”

    王野一秒犹豫都没有：“不觉得。”

    林雾又往他面前凑一：“你再看看，都挡睛了。”

    离得太近了。

    林雾的睛像一片雾气朦胧的湖。

    王野有一刹的失神。

    但很快，他就醒过来，脆伸手把林雾的刘海全撩了上去。

    掌的发丝柔又乖巧。

    果然，还是一手好。

    “不，没必要剪。”王野松开手，睁说瞎话一不心虚。

    林雾皱眉，他就不信了，发是他自己的，他还不能主了：“剪。”

    王野：“没必要。”

    对视着僵持数秒。

    林雾忽然语气放，带着可怜：“发挡睛特别难受。”

    王野：“……”

    围观全程的学徒，在心底默默叹息。

    有些人表面看着凶猛，其实被人拿得服服帖帖。

    洗完发，健硕大哥那边也完成了上一位顾客。

    王野坐过去，林雾找了另外一个理发师，就坐在王野隔。

    店里放着轻音乐，舒缓，温柔。

    林雾看着镜中的自己和王野，几乎同步被理发师围上了遮挡，只剩脑袋在外面，跟幼儿园里并排坐一起带上围兜开餐的小朋友似的。

    没忍住，偷偷弯了嘴角。

    可还是被王野捕捉到了。

    “乐啥呢？”

    “没，”林雾说，“我在想剪什么型。”

    王野问：“想剪啥样？”

    林雾看着他，忽然心得被勾起了一丝冲动：“圆寸咋样？”

    王野：“不行。”

    林雾：“为啥？”

    王野：“不适合你。”

    理发师拿过风筒准备给林雾发，闻言笑：“圆寸是最考验颜值的，但我觉得你没问题。”

    林雾得意地瞥镜中王野一，看见了吧？

    王野没看林雾，透过镜，瞄了林雾的理发师一。

    理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