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里：“后来呢？”

    “说不定哦。”陶其然乐得像个先偷吃到糖的孩。

    赵里愣了：“不想画画？”

    陶其然果断摇：“我又没什么特别，为什么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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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只有你，在遇见这事的时候最先到的不是害怕，而

    “现在还疼？”

    “赵里，”他忽然想到什么，里泛起更亮的光彩，“你说有没有可能我只是一个开始，就像野觉醒也有先有后一样，说不定不久的将来，所有人都会变成像我这样。”

    赵里：“变之前，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苔原狼短促地“嗷呜”一声, 像是不满，一秒就回叼住了赵里的手，磨牙。

    “骨疼，”陶其然的脸皱成一团，“特别疼。”

    这次陶其然想了很久，末了摇，里闪烁的兴奋，化成如的温柔，像清风，像云朵：“最初有惊讶，然后就是开心，我不不顾地在森林里奔跑，像穿越到了自己的画布里，可一秒我就知那是真正的森林，因为画布里的风景本及不上大自然丽的十万分之一……”

    随着回忆，他的中欣然的向往。

    “对，”陶其然认真，“我这几天都在白山，你知的，可是昨天画到一半的时候，我看见一只野兔蹦蹦了森林，突然之间，我就不想再画画了……”

    赵里设想了一那样的场景：“动世界？”

    陶其然：“嗯，一直在森林里。”

有“人”的意识，“听得懂我的话吗？”

    陶其然收回飘远的目光，却收不回兴奋和向往：“那里真的很。”

    “有什么不舒服吗？”赵里问。

    还是陶其然, 那就好。

    轻微的疼痛里，赵里悬着的心一放了大半。

    陶其然愣住，茫然眨了睛：“嗯？”

    “变成这样，你害怕吗？”赵里放缓声音，又问了一遍。

    北方的冬季，夜总是早早降临。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陶其然困惑, “昨天忽然就发生了。”

    但不妨碍这五小时，苔原狼窝在自己床上, 贴着赵里地睡了一觉。

    “也可能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赵里毫不留戳破他的幻想泡泡。

    “我不知，”陶其然说，“等我回过神，已经变成了一只狼。”

    苔原狼重新变回陶其然，已经是五小时之后的事了。

    “一变就疼，但是过段时间就好了。”

    陶其然诉说着，像是回到了昨日的景，周洋溢着快乐和幸福。

    “我也不知这样算不算，”陶其然看向赵里，“我就是突然不想画画了。”

    “我已经野觉醒了，我的里活跃着苔原狼的基因，我为什么还要用画笔来描摹山林呢，我完全可以像那那只野兔一样，亲自去探索，去，去全心地拥抱那些好……”

    “害怕吗？”

    这是陶其然的第二次兽化, 第一次是昨天，在白山上, 后来他足足用了一整夜时间才变回人形，清晨立刻山直奔火车站，第一时间跑回来告诉赵里。

    对于在兽形与人形之间切换，他还很生疏。

    赵里静静看着他：“你了森林？”

    赵里：“还在森林里？”

    陶其然重新穿好衣服的时候, 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