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棵瘦瘦小小的无果树，喜和住在隔的比自己大一的哥哥去闯祸，回来了就互相陪着挨骂，喜夜里在房数星星，喜睡前听外婆讲故事……

    喜好多好多事，那时候多开心啊，所有的快乐都纯粹而自然。

    叶祁想着，不自觉地，嘴角就带上了笑容，鼻却有酸。

    ……

    没过多久，小叶祁每天的活动地就又多了一个，那是一间白白的房间，名叫“病房”。

    叶祁每每去那里时，总能在走廊里听到别人撕心裂肺的哭声，那时总觉得还是外公好，外公可是从来都不哭的，虽然一老了很多，但仍然像个天立地的男汉。

    只不过外公再也不和自己抓蛐蛐了，叶祁也不闹，就坐在外婆的床边，给她风车，每次都能让外婆笑得很开心……

    后来外婆被装在一个盒里，埋到了地。叶祁站在房门外，静悄悄地看着，外公佝偻着背，颤着手一张一张温柔地拭着外婆的照片，嘴里念叨着那个让他牵挂肚的人。

    原来外公也是会哭的啊，只是他压抑着哭声，轻轻地哽咽着，泪痕在沧桑的满是沟壑的脸上四纵横。

    老年人的泪，总是叫人肝寸断。

    叶祁总是跟在外公后，去一个有很多很多石碑的地方，外公拄着拐杖，怀里捧着鲜，颤颤巍巍地走在石阶上，到那个有外婆相片的石碑旁。

    相片里的外婆笑得很灿烂，叶祁问:外婆去哪了？我还能在见到外婆吗？

    外公把放在外婆的照片，摸着叶祁的小脑袋，说:外婆她，去了一个很的地方，你要走过很远的路，走过很的时间，才能到达，所有的离开的人，都会在那里，再次相遇的。

    叶祁:那太好啦，那时候我一定缠着外婆，不让她离开，我要让她每天都给我讲好多好多的故事，我已经好久没听啦……

    叶祁:外公，我想外婆了。

    .

    014.接人

    叶祁了一鼻，不知何时，车上的乘客少了很多，前面的老也车了，不知她到家了没。

    天空传来几声闷雷，来的风里也夹杂着闷的气息，果然如老人家所说的那般晚上会雨。

    叶祁地呼着这几天渐渐熟悉起来的大海的味，看了时间，六四十五分。

    天已经完全暗来，大海翻着，完全不是平日里那副温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