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戎生日那天，谢随去警局办手续。厉素素喜气洋洋地张罗着家里上，不仅要给厉戎庆生，还给谢随偷偷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纪念仪式。

    贺云曙很自然地看向楼梯，阁楼，当然是阁楼。

    厚厚的地毯上，新婚不久的两个人各自占据着一边，注视着对方的睛。姿态却并不放松，似乎在角力由谁先开始。

    两个人为此争执过，谢随很自己的工作，却也明白妻的担忧不无理，最终还是答应了，等厉戎满十四岁该去斯普兰念书的时候，他就办理离职，一家人迁居到首都去过安稳幸福的生活。

    两个人再次上车，这一回径直回了他们一起住了数月的婚房。偌大的房里没有其他人在，净、安静。

    厉戎清楚他并没有乖乖在咖啡店等着，但也没准备在这里反问：“现在好了，走吧。”

    贺云曙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见厉戎拿着一个纸袋从楼梯上来，显然也看到了他们，照直走过来。

    琪还是会看的，把“这不是我的”咽回嗓里去，乖觉地接好提袋，嘿嘿笑：“看我心的，谢谢您，那我真走了。”说罢便脚不沾地地迅速离开。

    撬开这些回忆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厉戎闭上睛稍稍后仰了一些，靠着那张他睡到十四岁的床，回到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

    贺云曙有儿心虚，抢先开：“你好慢啊。”

    猜对了。

    说话间厉戎已经走近前，目光淡淡落在两人上。贺云曙顺着他目光移，心里忽然一惊——自己没有细想就谨遵医嘱去药房开了早试纸和叶酸之类药剂，隔着半透明的提袋，包装盒上的字清晰可见。

    “我想知，警察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离开的。”贺云曙抬眸，一字一顿的开。

    十四岁之前，厉戎的生活好像没什么能让他困扰的事。爸爸是特警，妈妈是厉家独女。他们的故事从一场轰轰烈烈的英雄救开始，一直像恋期那样好。但谢随工作质危险，厉素素不想一直提心吊胆，还是希望他能辞职。

    刚要告别，琪忽然抬手指着另一边：“那个不是……和你一起的？”

    厉戎轻轻叹了气，把第一个问题给贺云曙：“你问吧。”其实他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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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厉戎的秘密基地，现在顺理成章地成为换秘密的场所。

    厉戎一直以爸爸的职业为傲，更早就定决心也要像他一样。对于谢随的妥协多少有儿失落，但也还是兴的，毕竟这样能跟爸爸在一起的时间就变多了。

    琪几乎是条件反地害怕厉戎，稍微往贺云曙后缩了缩，低声：“您说的我都记住了，那我就先走啦，到时候联系。”

    厉戎第一次看到厉素素那么生气，她说谢随你答应我今天辞职的，你现在就回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谢随

    琪还没反应过来，手里莫名被过一袋什。贺云曙迅速：“一路帮你提着，差儿忘记了。”

嘱了几句话，两个人便沿着小径走到医院门。

    “给他们放了假。去哪里说？”厉戎低声。

    他们在期待中等过中午十二，谢随没回来，打了通电话。说忽然发生了一起绑架案，接替他的人还没有到岗，他得搭把手。

    厉戎蹙眉看着她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