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啦。”他刚想转往厨房跑，手腕被李陶拽住没迈去。

    “穿鞋。”厨房窗开着，地板估计被得很凉。

    “哦!”顾乡乡用脚趾把拖鞋勾过来穿上，一溜烟跑了，呜咪也跟着他钻厨房。

    李陶自己脱了外挂好，穿上拖鞋走屋里。透过半透明的推拉门，隐约能看到顾乡乡低切菜。

    这间平层公寓李陶住了快三年，偌大房里就他自己一个单男人，和一只已经被摘了的公猫。房间没什么多余陈设，就连给呜咪买的猫爬架都是黑白极简。

    他生活说不上规律，要么忙起来几个月不收拾，要么休假聚集一群狐朋狗友在家打游戏一桌火锅连涮一周。也就是他亲的妈妈陶女士怕他独居过得太随意，定期请人来打扫收拾补充粮，房间才能维持一个较为整洁的模样，但大多数时间显得冷清。

    捡回一个顾乡乡，说实话对李陶来说，跟捡呜咪差不多。浪小鸭和浪猫一样善于碰瓷儿，甩不掉就先养着解解闷儿。但此时此刻，厨房里漫饭菜香气，小鸭呵斥着让馋嘴猫躲开，这房忽然有了几分家的气味。

    李陶晃给顾乡乡住的客房，床收拾得蛮整洁。旁边的宽大书桌倒是摊得七零八落，课本、习题册都摊开着，有勾画填写的痕迹，字迹谈不上好看，但还算工整清晰。李陶伸手开休眠中的显示屏，调学习时间度看了看，勉达到他的要求。

    当然也没想着任由小鸭赖着不走，这样养着他算怎么呢。

    小鸭嘴里的悲惨世难辨真假，查证需要时间。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他没有家可以回去，没有人可以依靠，书都没念完，更没别的维生手段。落到酒吧街之后开始是吧台侍应生，后来被半诱骗半威胁着，就变成香香了。

    李陶想着，先养着顾乡乡，调调他嘴上不不净、烟之类在酒吧街沾染的坏病。等忙过这阵好好查清楚他世。如果他扯谎，其实是有家人可以依靠，就送他回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帮他申请联盟政府帮助，送到衔接学校去。一个还没分化的未成年，总得把书读完。

    就这段时间的表现来看，顾乡乡似乎还算老实。

    李陶推开玻璃门，走上台。台上颇有调地摆着个藤编吊椅，还有各绿植郁郁葱葱。他自己当然没什么时间心侍草，一般都是家里定期差人来照顾，不然这些东西可活不了太。

    顾乡乡来了之后，倒是很喜这里陈设，常常歪在吊椅里晃悠。

    李陶闲来无事，也懒懒坐吊椅里去，垫宽大，晃悠着的确舒服。他正准备放松来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刻，忽然直起了一气。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