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疾你有就杀了咱家，莫玩这些虚的！”

    “公公都糊涂了，托公公洪福，无疾哪来的。”沈无疾笑不笑，“还等着什么，等明儿过元宵吗？”

    狱卒立刻忙活起来，为曹国忠刷洗上，清理。

    沈无疾站在那儿冷看着曹国忠咆哮叫骂，看着曹国忠如蛆虫一般扭曲挣扎，看着曹国忠丝毫没有尊严地遭受密刑折磨，心中却没一丝波澜。

    十多年卧薪尝胆，终于能报仇雪恨，却并没意思。

    曹国忠再如何痛苦，再如何将所有人能想到的刑罚都遭受一遍，哪怕他死去再活来，也仍然于事无补。

    死了的人活不回来了，沈无疾失去的东西，也同样回不来了。

    10、第 10 章

    末了，曹国忠奄奄一息，翻着白看向面无表的沈无疾，咬牙切齿地弱声问：“不知龙脉所在，你得了差么？”

    “曹公公都如此了，仍心这么多呢。”沈无疾淡淡地，“看来还是吃得太多，拉得少了。”

    狱卒继续往曹国忠的肚和里面，曹国忠闭双，痛苦得继续叫骂。

    “曹公公千万别急着说龙脉所在，你一旦说来了，无疾便没缘由这样来探望你了。”沈无疾勾一笑，毫不留恋地转沿着来路去，将曹国忠的咒骂与哀嚎尽数抛在后。

    虽今日无需沈无疾当值，可他从天牢来，仍去了里，向皇帝与皇后磕拜年，讨了个赏，侍候二人用了早膳，这才，一一前去各重臣府上拜年。

    虽有些重臣心里对这宦官避而远之，可却不得不给沈无疾面，都对他相迎，因沈无疾代表的不是他沈无疾自己，而是皇上。

    谁都知如今的皇上信倚重沈无疾，一如先帝当年信倚重曹国忠。沈无疾哪怕看着就会是一个曹国忠，目前，他们也只能暂且周旋。

    好在重臣们都住一块儿，沈无疾了这家门，便去那家门，倒也便利。

    午饭时，洛金玉坐在桌前，望着面前的满桌佳肴，犹豫一，问侍奉在旁的西风：“沈公公不回府用饭吗？”

    “今儿初一，爹到拜年呢，兴许遇上哪家就被留饭了。”西风，“他特意叮嘱，让你别等，自己吃。”

    洛金玉问：“每年都是这样吗？”

    “往年曹国忠还在呢，都是曹国忠去的。”西风，“不过爹有时候会跟着去。”

    洛金玉，不再问了，他拿起筷，又：“既然公公不在府中，你不如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