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吧？”

    曹耀宗好容易缓过气来，惊恐地挣扎着往后退，不敢让沈无疾碰自己。

    沈无疾也不在意，叫来狱卒将曹耀宗拖走，独留自己与曹国忠在这天牢，笑：“曹公公，请说吧。”

    曹国忠恻恻地望着他，没说话。

    沈无疾了然，：“曹公公放心，咱家和一个傻又没仇大恨，不会赶尽杀绝。何方舟颇当个便宜娘，想必日后能将你这侄儿养得白白胖胖，指不定哪天再给他娶个傻媳妇儿，给你生几个傻孙儿。”

    曹国忠冷笑一声，却半不糊，既已得了沈无疾的保证，便径直：“那龙脉并非本朝龙脉，乃是改朝换代的世祸星世之，喻阁老与君太尉他们自诩忠臣，可瞅着野心也不比咱家小哪！”

    沈无疾听他在那说，也不接话。

    曹国忠说了半晌，又：“你又何必告诉他们这秘密？咱家告诉了你，你自个儿藏着便是。”

    沈无疾笑了笑：“多谢曹公公一番好意，可咱家不信这神啊鬼啊的玄乎玩意儿。”

    问曹国忠龙脉所在，不过是为了差应付，沈无疾自个儿里说对这些玄门的东西没兴趣，心中也是当真没半兴趣。他自幼颠簸，历经磨难，多苦的日也过了，当时也曾拜过破庙，求过神佛，可到来，还不都是靠他自个儿苟且活过来的么。

    这世上若有神仙，也就只有洛金玉那一位凡来历劫的，其他的，他沈无疾统统没放在里，更不会放心里。

    曹国忠却也笑了，：“别的你没兴致，那你对回之法，也没兴趣？怎么的，咱家都来这么久了，沈公公如今权倾朝野，还没把你那心上人来呢？”

    沈无疾：“……”

    三年前，沈无疾为洛金玉迷得神魂颠倒一事，满城皆知。洛金玉还未得罪君太尉前，曹国忠也曾拿这事儿笑话过沈无疾，更给他“谋划策”，混当看个乐。

    没人相信沈无疾能不靠旁门左就得洛金玉的青睐，可沈无疾偏偏放话说就不要靠那些旁门左，那岂不就是个乐？一个声名狼藉的太监，与一个铮铮傲骨的读书人，谁信。

    “那龙脉之中相传藏有至宝秘籍，能令白骨生肌，死人复活，你焉知就没回之法？”曹国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