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便听到从曲折的甬里传来男愤怒的咆哮声与质问声。

    “你们凭什么抓我！”

    “你们凭什么审我！”

    “你们凭什么判我！”

    “玉儿是我侣，燕康他夺我侣，我憎他恨他杀他，有何不对！”

    ……

    观主默然叹了声气，元神已来到，对盘膝圈坐在地上的几位人颔首行礼，接着看向被人们困在中央的那团黑雾气。

    雾气被四周符咒所困，横冲直撞，却仍然冲撞不来，只能狰狞扭曲地发嘶喊声。

    “师父。”观主对着那团雾气叹，“许久不见。”

    雾气听到声音，略消停了些，“转”向观主，冷冷地：“我不想见你。若他们以为你来就能说动我，那是痴心妄想！”

    观主摇了摇，劝：“师父，小师叔与燕康皆已回多年，您又何必执着……”

    “燕康的夺妻之仇我能不报，但你们凭什么不许我去找玉儿！”黑雾发尖利的声音。

    观主无奈：“可是，师父，小师叔他从来都未与你结为侣……”

    “若不是燕康那王八横刀夺，玉儿早便是我侣！我与玉儿青梅竹，两小无猜，若非燕康——若非燕康从中作梗——”

    观主更是疼：“可小师叔修的是无，若没有燕康破他的，他只会终生无无，仍然不会与师父你结为侣啊。小师叔与师父您同门修行百年，若您是他破之人，便早就破了，又怎会有燕康的机会。”

    那团雾气听闻此言，猛地窜了起来，激动地胡骂了一通，无非是骂观主吃里扒外，骂他们都护着燕康那夺人所的王八。

    观主再度叹气，忧伤地望着这团愤怒的黑雾，不由得想起了许多年前。

    那时候，师父宋凌尚是君端方、矜持严谨的白衣修者，负百年难得一见的灵，天赋卓然，乃是玄界最受重望后辈。

    相较而言，玉小师叔显得不值一提。

    玉小师叔只是浮门后山里一块平平无奇的石，汇聚了日月华，因缘得了，这才被收养在门中。

    两人若说是青梅竹，倒也算得上，可若要说是两小无猜……委实言过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