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你让西风告诉姓洛的，咱家死了！”

    小太监：“……”

    他尴尬又惶恐地弓着腰仍站在那，没动，也不敢说话。

    沈无疾见他不动，骂：“咱家的话使唤不动你了？”

    展清忙：“你可别迁怒了。”又看向小太监，“你去和西风说，让他再等等，沈公公这会儿公务缠，你还没找着他。”

    小太监犹豫了一，仍没动。

    沈无疾冷笑一声，朝展清怪气：“怎么的，展公公这么迫不及待地就想代咱家劳了？可惜，你瞧瞧他听吗。”

    “你——”展清与沈无疾同僚许多年，能在沈无疾的底稳坐执笔大监，与沈无疾的关系自然不错，可仍然免不了三天两的被他气噎着，心中唯有想着何方舟都没被气死，咱家哪能被气死，方才缓过这气，叹，“咱家不是何方舟，不敢撞你这气，咱家不说话了。”说完，展清便坐回去，提起笔继续批红。

    沈无疾却存心找茬儿，扬声问：“怎么的，何方舟是多委屈，还找你说了？你倒是和咱家说说，他怎么和你说咱家为难他的？”

    展清：“……”

    又开始了，又开始无理取闹。

    见展清低着不说话，沈无疾横眉怒：“怎么的，咱家如今一个两个都使唤不动了？也是，你们一个东厂督公，一个司礼监执笔太监，哪是咱家得罪得起的？翅膀了……”

    展清的手一顿，搁笔，扶着额，闭着，地叹了一声气。

    沈无疾见着了，骂：“怎么的，咱家烦着你了？该给您谢罪了？”

    展清艰难地抬看他，半晌，：“无疾，你权倾朝野，年少有为，相貌还是一等一的好，对待洛公更是痴心满片，许多时候，连咱家瞧着都心动了……”

    沈无疾不知他究竟要说什么，虽听着像夸自己的好话，可怎么又不像这样简单，他便警惕地瞧着展清，还低声嘀咕了一句：“你可别，咱家瞧不上你。”

    “……”展清装作自己是聋的，没听到这句话，只继续，“你就从未想过，似你这样天上有地无的人，费劲了心力，至今仍未能一亲香泽，只能将自己憋得够火，是为了什么吗？”

    沈无疾冷笑：“你不就想骂咱家是个太监？你自个儿比咱家多吗？”

    “……”展清仍然装聋，指了指门鹌鹑似的不起的小太监，“沈公公，喜福与他媳妇儿的认亲茶，你可是喝了的。”

    沈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