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虽是个直，平日里不想曲曲绕绕，可怎么也是聪慧之人，如今被沈无疾几句话一拨，静静地想了会儿，便想明白了其中理。他蹙眉：“吴国公府人丁稀薄，吴国公老病缠，其英年早逝，大孙与二孙远离朝政，无心于此，吴大人是唯一朝为官之人，且有一番为国尽忠的抱负壮志。”

    沈无疾听了这些话，便知洛金玉一就通，已想了关窍，便也不嘴，只温柔地凝视着他思索着说话的模样。

”

    说到这里，洛金玉已经明晰了沈无疾的计划，他望着沈无疾的睛，缓缓，“邙山匪徒盘桓多年，祖祖辈辈，基厚，兵壮，极其狡猾，自前朝起，朝廷便派过许多得力将领去一剿再剿，却从未成功。而吴大人虽为臣忠正，不惧权，可才着实不足。你故意装作因被弹劾一事而记仇报复，令吴大人前往邙山剿匪，自然不是信任吴大人有能力剿匪，却也并非如所有人判定那样，是送吴大人去死。你……”

    他不说去，洛金玉也猜得到，当时形势复杂，沈无疾再如何也不过是曹国忠的一个义，是个没有稳固依靠的宦官，而君亓及其家族家大势大，基厚，自然不会将一个沈无疾放在中，两人一面联手扳倒曹国忠，一面在暗地里争夺曹国忠手中的东西，最终，君亓抢到了曹国忠握有的分兵权，而沈无疾则守住了东厂锦衣卫。

    洛金玉忽然不说话了，清凌凌地望着沈无疾。

    洛金玉停顿了片刻，低声，“你想设法帮吴大人赢了这一仗，再顺势送他去别积累军功，如此一来，朝野与军中皆会对他刮目相看，尤其是吴国公旧幕僚们更会重燃希望，待皇上顺理成章地让吴大人袭位，吴国公旧回归吴大人麾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君

    “咱家平日里就是这么说话的。”沈无疾嘀咕着，转而却当真不再绕弯，径直，“你可知如今天兵权绝大分归谁所有？”

    沈无疾自然也知自个儿的劣势，因此他只好地依附新登基的皇帝。如今想来，恐怕国舅住在沈府一事，都是沈无疾主动请来的好，好拉拢皇帝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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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金玉一怔，问：“你的意思是，如今天兵权力，大多皆归君亓所有？可曹国忠……”

    “咱家虽得好看，你要多看也是行的。”沈无疾，“可你再如何盯着咱家看，咱家也变不半兵权来。东厂锦衣卫，咱家倒是应有尽有。”

    “咱家可以杀了曹国忠一人，可曹国忠毕竟经营多年，枝蔓庞杂，举足轻重，咱家只能与君亓联手。”沈无疾哼了一声，，“那老狐狸笑面虎，可不就……”

    洛金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并没有在意沈无疾的目光，甚至忘了自个儿仍被沈无疾亲抱着，继续：“吴国公壮年时，与世尚未殒时，当朝兵权多是由他父二人所摄，且吴国公父许多年的戎生涯，浴血奋战，在军中极有威望，甚至因此功震主，引起先帝防备与猜疑。后世殒，吴国公也年迈老弱，一病不起，吴家三或志不在此，或不及祖父与父亲的才，先帝伺机授意曹国忠蚕吴国公所握兵权，这便是曹国忠手中兵权的来由。”

    洛金玉有些讶异他忽然说起此事，却还是：“三年前，我狱前，听闻天兵大多由曹国忠与君亓把持，两人相互制衡。可如今曹国忠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