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这样。”喻阁老。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喻阁老微笑着：“你呀，越活越回去了。”

    喻阁老越发笑得开怀，摇着：“齐谦啊齐谦，我要怎么说你呢，你可真是‘晚节不保’，一辈老好人，重话不说一句，谁也不肯得罪，怎么就为了个洛金玉，把自个儿七十老朽的岁数了，还得和个小似的愤世嫉俗。”

    齐老：“倒也未尝不好。”

    两位老人都笑了起来，喻阁老笑着：“好你个齐谦，想得。”

    齐老皱眉看着他：“如今曹国忠已除——”

    “我又没得过你喻阁老什么好，哪能坏就要陪着扛？我那私塾里几十个学生可还等着我呢，没空搅和你们这些官家事。”齐老。

    齐老犹豫：“你的意思是要坐山观虎斗，任由沈无疾和君亓去斗？”

    齐老没有说话。

    “曹国忠已除，可社稷仍在。”喻阁老，“君亓仍在，司礼监仍在，阁也仍在。阁不算我与君亓，还有五人，其中两人与君亓私甚笃，两人是混的和事佬，剩一人，尚算与我同志。新君登位，基不稳，沈无疾也不是省油的灯，外杂，你让我一个土埋到了脖儿的人怎么办呢？我老耳昏聩地坐在中间，还能为阁多留一个位置，君亓和沈无疾都仍给我几分薄面，我若偏了过去，可就顺着板儿一路不见咯。”

    齐老再默然片刻，却忽地笑了：“或许是我离开京城三年，

    齐老沉默半晌，自然也心知老友难，只是免不了心中郁闷：“可这洛金玉……”

    齐老也笑着摇，许久，他的笑方才渐渐散去，认真地望着喻阁老的双，低低：“大约是因为，在他的上，见着了十多岁时的你我。那个时候，我们还未走家乡，我不是谁也不肯得罪的老好人，你也不是谁也得罪不了的喻阁老，我们只是山野之间的两个懵懂顽童，不知外面人心险恶胜于严霜利剑，只知天地之间有正气，君心中怀清明，读书只为明是非求真理，官便应魑魅清魍魉。”

    “你给我看过他的辞赋文章，也说过他的许多事，我知能你的人，自然是品才学无可挑剔。”喻阁老劝勉他，“可与大局相较，就连我，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粒。何况这洛金玉年少有名，虽平日尊师重，可观他文章与行事，仍然还是嫌多了几分恃才傲的狂妄，这样的人，虽然是人才，却也不会在朝中走得顺。恰好借着此事，也能令他静心来，磨平棱角。他年不过二十，来日方，想来这也不算一件坏事。”

得是锦衣卫给我老朽这个排面。我一清早见着了锦衣卫，还以为喻阁老倒台清算，将我这当年的同榜同乡也算去了，还想着怎么摆脱系呢。”

    喻阁老：“可谁是谁非，本就是一难断的题。齐谦，那时候曹国忠未除，我和君亓还得联手，为了一个区区太学生，得罪了君亓，误了社稷大事，这是守小义。你自然也知我的难，因此也不为这事与我绝，只是自个儿辞官离去。可你也瞧见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意气，你的辞官，于朝廷而言，于君亓而言，可曾起过半丝波澜？到最后，还是一个沈无疾掌了权势，才令洛金玉得以来。”

    喻阁老叹一声气，：“今儿你来找我，我大致知你要说什么。可是齐虚谷，我今日要说的话，恐怕又要令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