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

    那说客本也不占理，刚在人家里撒了泼，又心知自己说不过洛母，心里便有些讪讪，却仍然撑着，作理直气壮之势，直地站在那不动，看这妇人能奈他何。

    洛母只客客气气地对说客：“劳驾让一让。”

    说客意识地了台阶。

    洛母弯着腰，将往门槛上泼去，从门后拿来一个破扫帚，将往外扫，仔仔细细地清扫石阶，却也并未故意往说客上扫脏，反而很是小心地避开了他。

    可她此刻无论怎么样，都无益于往这说客的心扎刀。他更觉难堪，认为自己无端便受了这蛮不讲理的妇人所予奇耻大辱，攥了拳，咬牙切齿：“好！好！我算知洛金玉那乖张狂妄的是怎么养来的了，有你这好母亲！没爹的就是这样……泼妇劣……”

    洛母闻言，站直了，望着他，恍然模样，：“原来阁父母双全，是我误会了，抱歉。”

    “你……我不与你这鄙寡妇一般计较，污了我的名声！”说客说着，转气冲冲离去。

    而这些，都是锦衣卫看在中，一言一语汇报给沈无疾听的。

    沈无疾当时听了便对岳母大人心生敬畏，他暗，平日里还以为岳母再温柔贤淑不过，咱家还微服去过她铺上买包，与她攀谈间只见她慈蔼一面，还曾小小埋怨过金玉怎么就不如咱家岳母一般温柔些……如今看来，竟是一脉相承。

    还好咱家当日买包时没说自个儿是谁，否则岳母得知咱家正是那近日来死缠烂打……不，是苦心追求金玉之人，还不定如何对待咱家，当着熙熙攘攘的人面，咱家且只能受着，那可真是将脸面扔到地上，彻底不要了。

    ……

    沈无疾如何又在心中有一番妄想不提，后来君路尘百般整治洛金玉的手段不提，光是那说客自个儿气不过，先后找了地痞官差去为难洛母，非说洛母卖的包里有虫，又说有人吃了包就闹肚呕血的，或者往包铺里放老鼠……都是沈无疾在暗中解决的。

    挡了几次，沈无疾也烦了，觉得这人忒不要脸，一个大男人，为了些自己本就不占理的之争，逮着个柔弱妇人欺负，真是白了二两。

    东厂里其他事的同僚闲时说起这事，也都是白阵阵。

    沈无疾左右也是个横惯了的，他看不去，哪里会记得“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话，也不顾这人后是谁，径直去了这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