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疾犹豫了一，终究没再跟上去，只是站在原，仍旧痴痴地望着那素净的影。

    ……

    如今想起那时的事，沈无疾仍心疼得，逮着那些不明是非的学生们便要追着骂，却被洛金玉打断了话。

    洛金玉：“公公非礼勿言。”

    沈无疾扭地伸手捻住洛金玉的袖角，三分茫然，三分难过，剩四分嗔：“是他们无礼在前……你对旁人，总比对咱家宽厚，这究竟是何理……”

    “……”洛金玉有些尴尬地往旁挪了挪，默默拉回自己的衣袖，连看也不敢看这位沈公公了，只低声，“他们并未对我无礼，你才总对我无礼。”

    沈无疾委委屈屈地望着自己求而不得的白衣袖，角一垂，轻轻撅嘴，语还休。

    洛金玉见他许久不说话，偷偷看上一，默默地往旁又挪了一些，险些不记得自个儿今夜里是来什么的了：“我是为邙山剿匪一事来寻公公，夜已，还是不要说别的事，正事要。”

    公公却哪里还记得邙山是哪儿的山，只顾倾诉衷：“咱家是没你这读书人礼多，可咱家也没太过失礼，咱家拿你正妻……”

    “沈无疾！”洛金玉听他又开始满嘴胡言，忙，“你就是总说这些孟浪之辞，才令我觉得你十分无礼！”

    沈无疾遭他如此一喝，更为委屈，蹙眉：“我又没说些别的，不过是说钦慕你……”

    洛金玉背过去，犹豫半晌，低声：“此事怎可宣之于。”

    “不说，怎的就你知？”沈无疾反而理直气壮，“男女乃是天经地义，你倒是在这事儿上迂腐得不成样。”

    “你——”洛金玉羞恼得很，回瞪他，“你还说！”

    “怎么就不能说了？”沈无疾见着洛金玉在烛光白脸微红、眸漉的模样，心中更加漾，不自禁，说的话也愈发大胆，“若无男女，又哪来的男婚女嫁，开枝散叶。”

    “……”洛金玉听他说到开枝散叶，脸更了，别过去，轻声，“男婚女嫁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不是你这样……更何况，你也说是男女，我与你又哪个是女？”

    说到这儿，沈无疾倒是不要脸了，：“咱家左右不是个男的，那你就当咱家是女的。”

    “你——”洛金玉气他这厚脸，“你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