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事，说来难堪，他着实是没什么建树的。微臣也惭愧，吴国公父二人为国尽忠，微臣向来钦佩，因此私心里也盼着吴为能多些息，可实在也是……无能为力。”

    这事儿满朝也都是知的，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没人会怪兵尚书。

    皇上耿直：“唉，朕也知，不怪你，没法的事儿。这不，就让他去历练历练，说不定呢，不都说鹰学飞就是被父母推到悬崖上，来的吗？”兵尚书叹气：“可他如今一而再地告病拖着，这事儿……都成了笑话。”

    皇上：“唉，谁说不是呢，朕也疼。那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兵尚书往地上一跪，恳切：“臣斗胆，请皇上收回成命，不要让吴为去邙山了。”他飞快地看了一皇上后的沈无疾，，“若真让吴为在邙山了什么事，可……唉，可就是伤了人心啊！”

    沈无疾仍卑躬屈膝着，低着，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中闪过嘲笑之。

    若他猜得没错，兵尚书这招叫以退为，表面上是为吴为求一条生路，实则是为了激怒他。吴为如今告病拖着不走，沈无疾也没搭理，大家都装傻，装着装着，说不定就不了了之了，可这位钱大人偏偏就要提来说。

    若沈无疾真是为了死吴为，又本就乖僻，难保不越听人这么说，越要对吴为动手立威，不定就要着“病中”的吴为前往邙山。

    可若沈无疾对今日钱大人所说的话毫无反应，一反常态，竟没因此有所动作，难免会令人起疑，那沈无疾原本要借吴为剿匪一事收晋驻军兵权的事，难免……

    沈无疾忽然心中一动。

    这位钱大人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在试探！

    沈无疾飞速地思索着。

    这位钱大人明面上并非君太尉亲近之人，甚至说得上没什么私，可沈无疾当初在东厂档案库里待过一段时间，早看了些端倪。这位钱大人与君太尉之间千丝万缕的，难保不是“暗度陈仓”，面上不来往，私里却实属一派。

    所以，是君亓让他来试探的？

    君亓也猜到了我让吴为前去邙山剿匪一事是别有用意？

    可他无需这么试探啊，他若有所怀疑，直接叫人去邙山死吴为，嫁祸给我，不就好了？那样对我的创伤更大，满朝上只会将吴为的死算到我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