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原本还等着你那儿查查，不料他坐不住，自个儿来，今日叫兵那姓钱的发难，死活不肯让咱家去邙山，宁可叫谷玄黄去。当咱家傻呢？这事儿若背后没他姓君的功劳，咱家的名字倒过来给你们写。”

    何方舟倒也没有过于惊奇，毕竟朝中重臣来回就那几位，邙山幕后真凶必然居位，他先就能排除前这位最有嫌疑的“宦”沈公公，再往外数，也就心中有数。

    沈无疾却忽然叹了声气，声音放低了些，向老友抱怨，“其实本也不急着这时候将金玉那案翻来，你说得也没错，全涌到一，咱家是有些。若是换了几天前，喻阁老就算忽然说这事儿，咱家也有法周转过去，待日后再提。”

    何方舟好奇问：“那为何今日又不周转了？”沈无疾又叹了声气，转看了看中院方向，又看向何方舟，眉目间再诚挚不过的一片真心，轻声：“邙山的事儿万一能将君亓扳倒可怎么办？”

    何方舟一怔：“这……这不更好吗？君亓失势，为洛公翻案的事儿就更容易了。”

    沈无疾却摇了摇，：“是容易了，却也不容易叫人相信了。世人只会觉得是我沈无疾趁火打劫，趁君亓失势的时候，利用我的得势来造真相，倒不会相信金玉是真清白了。”

    何方舟半晌都没说话，只是用恍然又惊讶的目光望着沈无疾。

    沈无疾又慨：“唉，和你说也是与瞎看烟。你心中又没牵挂的，哪儿能懂咱家心中忐忑，生怕他受了半委屈。三年前咱家服了，叫他生受了那些屈辱，至今都是后悔的，是咱家没用。若如今咱家还不能给他风光，咱家又哪儿来的脸再声声说慕他？唉。”

    何方舟见他这愁眉苦脸的样儿，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来，见着沈无疾不悦皱眉，忙：“不是笑你！”

    “那你笑什么？”沈无疾横眉质问，大有何方舟不说个好话来，就要当场动手的意思。

    何方舟笑着：“婢这瞎是羡慕洛公啊。无疾，你真该将这番话再去洛公面前说说。你沈公公用起真心来，就算洛公是神仙，我想他也得动几分凡心了。”

    沈无疾最听好话的一个人，此时听了这话，却倒是几分黯然之，嘴上只：“不和你说了，我去看看他。”他走两步，又停，问，“我不在的时候，闹什么事了吗？”

    何方舟将早上宋凌小闹那一场说了，又：“后来就没闹了，那位宋凌用了早膳，倒是想去洛公那，被明少侠给拽走了。午膳和晚膳，明少侠都着宋凌，就他俩吃的，洛公仍是独自在中院吃的。”

    沈无疾听了却皱眉，很不满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