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那位齐先生，齐谦，你还记得吗？”

    洛金玉。

    “咱家一面助你狱，一面去请了齐谦，请他去说服他年少挚友喻阁老。”沈无疾轻描淡写，“咱家倒也能为你翻案，可咱家一个受人厌弃的权宦，为你翻案，恐怕别人也多有闲话，因此这事儿还得由喻阁老来，喻阁老德望重，几十年的好儒臣，天读书人大多信他，他为你说话，你才算真能翻了案。且说翻案以后，你一才华，又有抱负，总是要官场的，若是喻阁老帮的你，你自然算他门生，总比走咱家这条路，要清白许多。”

    洛金玉听了，沉默许久，心中千万绪，定定望着沈无疾，最终站起，抬手朝沈无疾作揖。

    沈无疾急忙也起，扶住他的手：“你这是什么！可别！”

    洛金玉持作完了这个揖，方才站直，想说什么，满腹的话却都堵在了一，反而什么都说不来。许久，他：“多谢。”

    沈无疾不自在地笑：“这有什么，得这么正经，吓了咱家一……”他见洛金玉仍定定地看着自己，心里更慌，咽了唾沫，嗓发，咳嗽几声，别过去，不敢对视。

    洛金玉沉默地凝视着沈无疾。

    他虽无心仕途，可这是另一回事。而沈无疾为他如此苦心积虑、真心实意，他着实自受之有愧。

    两人这么僵持半天，沈无疾在那站立难安，忽然察觉到，像是自个儿与洛金玉对换了位置！平日里，不都是咱家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他躲闪咱家目光的吗？今日怎么换过来了！

    嗳……换了又怎样呢，他换，就换吧……

    嗳！平日里咱家盯着他看的时候，他莫非就是这么心中忐忑的？！

    话说回来，金玉还要看到何时？平日里求他看也不多看一，咱家今儿穿得不好，他倒是盯着看起来了，什么意思嘛……

    沈无疾心中胡言语着，好容易听到洛金玉开说话：“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