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了，放开他吧。”

    沈无疾不悦地与洛金玉对视，半晌过后，重重哼了一声，将手上破布袋似的君若广随手扔到地上，骂：“的窝废，没的东西！”

    洛金玉不喜这多事之地，不想再任由人评论足。他正要劝沈无疾和自己离去，就听沈无疾喝，“来人！”

    洛金玉一怔，周围的人们也一怔，随即惊呼声，看着两黑影梭梭自掠过，飞速地来到沈无疾面前，单膝跪地，拱手：“属在。”

    听这与沈无疾相似的尖细嗓音，又见那衣裳，众人顿时噤声，大气不敢。

    自曹国忠伏诛不到一年时候，影尚在，当年曹国忠治的东厂何其蛮横暴，动辄剥挖目，一度令人路以目。

    如今这两人穿着……便是东厂之人。

    何方舟提督东厂后，照着沈无疾的话，让东厂有意低调，众人已有些时候没见这些令噩梦丛生的人了。如今乍一再见，哪里还敢多话。

    洛金玉虽不知沈无疾要什么，可直觉拦阻：“沈——”

    沈无疾知他定要拦阻自己，抢在前威胁：“咱家如今没打算动手，你可别说话，你一说话，咱家就说不准自个儿得什么了！”

    洛金玉：“……”

    沈无疾见他听话，心中舒服一些，可转见着地上那摊破烂，顿时将一片温柔心全化作了寒霜兵刃，恻恻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一人立刻起，上前附耳，低声叙述他来前君若广的言行。

    听完，沈无疾抬看酒楼上挂的牌匾：“千里酒楼？”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刻薄，“刚生来的东西，也不知能不能活到走路那天，还行千里呢。小孩儿容易意外，就是侥幸没死，若断了，也叫他一里都走不成。”

    说完，他纵一跃，来到酒楼大门檐上，飞脚将挂在那的匾额踢断。

    两半匾额哐当落地，两响，将原本在那的君若广也震醒了，他一怔，看着面前的破匾额，随即双目眦裂，尖声叫：“沈无疾！你天大的胆——”

    沈无疾一脚踩在他脸上，狠狠将他的脸碾在地上，叫他吃了满嘴的泥土，咙里嘶哑叫骂，却听不半句清楚的来。

    “要咱家教你们怎么事吗？”沈无疾冷冷地问。

    那两名东厂太监赶忙上前，在沈无疾收回脚后，立刻了君若广的哑。一人将君若广的两条手臂倒扣后，踹一脚他的后膝窝，叫他双跪在地上，动弹不得，另一人则从地上抄了把泥土，还混合着碎石，卡住君若广的，就将东西往他嘴里。

    洛金玉：“……”

    他以往听过沈无疾在外行事手段，却到底是第一回亲见到，不由大怒，“沈无疾，你住手！你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