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四躲闪。我的年纪比他们略大些，净前家中是乡野行医的，自小随父母学了些山间采集之类的本事，比起他们，或许要占些便宜，至少糊不成问题。起初别人也没在意，后来不知怎么的，好像都将我当大夫了，偶然遇见了，竟给我几分薄面，不对我死手，我拿草药换命亦可。想想也有些稽。”

    明庐叹：“那曹国忠倒是在你上失策了，他怎么想到把你放去的？”

    “谁知呢，凑巧的吧，曹国忠也放了不少人去，难免些岔，错放了咱家这样的。”何方舟笑，不多说自己，又说到了沈无疾的上，“我在死人谷里遇到无疾的时候，他正奄奄一息，据说是被同伴给偷袭了——他与人说好结伴抵御其他人，可不料背后中了刀。清死活拖着他躲起来，也不知从哪听说我这个异类，到找我。

    也算他们命不该绝，找到了我，二话不说，清跪就砰砰磕，求我救他朋友。我在那死人谷里还未见过这样的，没趁人病要人命就不错了，还冒着危险带个累赘四找大夫，着实令我惊讶，又有些慨，就尝试着救了。不过，还是得算无疾自个儿命大，毕竟我也就是个半吊大夫。绝不是咱家谦虚，那次能把他救回来，只能说是阎罗王懒得收他罢了。”

    明庐：“原来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你们如此厚。”又叹，“我听来了，沈无疾还真是命大福大，先后遇你和那位展清公公两位贵人。”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何方舟却，“咱家不说了，清恐怕不会认，在他看来，他和无疾不过是相依为命的两个孤儿。其实，那样的境，得孩童少年也能成杀人恶，哪来无缘无故的忠义意？也是无疾一开始对他和其他人厚，他自述当时年幼，良心未泯、识人还不够清楚刻，因此胡动，导致行差踏错，救了姓沈的一命，注此生最为后悔的弥天大错。”

    后面那句话自然是说笑的，谁也听得来展清是胡说的，明庐和何方舟都笑了起来。

    明庐哈哈：“看来这位展清公公如今也被沈无疾气得够呛。”“谁能不被咱们这位沈公公气到呢？”何方舟摇着，又是慈，又是无奈，与明庐再度碰杯喝酒。这回，是明庐抢着提酒为两人倒酒。

    何方舟看着他倒酒，：“再往后，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无非是我仗着他俩，成了那一批里最后活来的三人之一。来后，曹国忠分别给我们三人安排了各去，又磨练许多年，更大些，就去了东厂事。

    无疾表面上比谁都积极立功，暗地里，却有不少自己行为，睁一只闭一只、给人方便的事儿得不少，连我们都瞒着。我也是与他日夜相对，总一同事，方才无意中察觉到了端倪。说来惭愧，我向来胆小，怕他因此惹了祸端，还委婉劝过他，他左耳右耳，仍他自己的。我又能怎么样呢，我虽没那好心思，只想明哲保，可到底兄弟一场，真能看着他死？只好被迫上了他这‘贼船’，尽力给他兜着。”

    两人又喝了一酒，何方舟，“再往后，他就不知怎么的，垂涎上了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