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有用！”不劝还好，一有人劝，沈无疾反而越发来劲了，挣扎着，“咱家平日里就是对他太温柔了，他说什么是什么，说不理咱家，就不理咱家，说要和咱家成亲，就非得要和咱家成亲。咱家在外面也是响当当的人，在他面前，连个‘不’字都不敢说，连只狗崽都没咱家温顺。他还要咱家怎么样掏心挖肺？就是把这颗心挖来，让他看看，那上面是不是密密麻麻都是他的名字！还嫌咱家不够温柔？”

    “你师哥说了，他爹那有他扛着呢！”沈无疾，“到时让他说去！”

    洛金玉忙：“你休得无礼！”

    “……”

    他还真想说，一般人或许都不会想这么多吧……

    “他若不答应，这亲又没得结了，是吗？”沈无疾大怒，回过去，重重拍打门槛，嚷，“说来说去，就是不结！被咱家说中了！你还绕什么圈，索说明白了啊！”

    门那边，洛金玉忙：“绝非如此，这确实是巧合。我与师哥都绝无其他心思。”

是不是再三拒绝？是不是被你缠得无奈了，咱家才只好答应？你说！是不是？”

    沈无疾冷冷地“哼”了一声，却也没继续说那便宜爹的坏话，只：“若他就是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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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金玉为难：“可你父兄皆在，哪有故意瞒着他们成亲的理？”

    洛

    “没听何方舟说吗？那时候咱家只了你哑，又没你睡，你明明也听见了，你师哥说了，只要你也愿意，他就同意了，你不就是要他同意吗？”沈无疾忙。

    西风：“……”

    西风着泪“谏”：“爹，您轻些说话，温柔些……”

    “不是……”洛金玉解释，“我本是想，若先生一时不答应，我就求他答应……”

    可前这形势，他怎敢直言？只得讪讪应和：“也是……”

    沈无疾“哼”了一声，了鼻，继续哽咽：“若是真心结亲，早一些又怎么了？”

    洛金玉低声：“可还有你爹。”

    沈无疾说着说着，脆往门槛上一坐，双手搭在膝盖上，盯着地上的纹路看，垂丧气：“他自己说的成亲，自己说的越快越好，这时候倒是巧了，突然就蹦个便宜爹便宜哥哥——前面十几年都没什么父亲哥哥，就这么凑巧？更巧的是还拿着这当名义拖延婚事。咱家想来想去，能不怀疑这是在设局悔婚吗？西风，你来说，换作是你，你能不这么想吗？”

    沈无疾见他不说话，不依不饶：“你说啊！你倒是说！这时候装什么哑？有本事你打开门和咱家说个清楚——西风你松手！别拉着咱家！洛金玉你说啊！哑了？！”

    “话怎能这么说？”洛金玉蹙眉，“这事儿不是谁去先生面前扛的问题，而是先生若不答应……”

    “他若仍不答应呢？若死不答应呢？”沈无疾质疑，“能教你这固执呆的，恐怕是个更固执的老古板！”

    洛金玉一时语。虽有这样前缘，又有那样缘由，可无论如何，沈无疾这话也不算错。

    屋洛金玉听了，一张俊脸腾的红了，有几分羞，更多却是愧疚与懊恼。他本就是惯于自省之人，比起寻别人的错，他往往都是先查己。今日虽莫名来了一场火气，可刚被沈无疾接连质问来，立刻又自责了，一时间心如麻、思绪万千。